崔丞相百官之首,門生眾多,但政敵也眾多。
所以他必須保證下一任丞相也出自崔家。
崔丞相雖然愛護崔廷,但是真正被當成接班人的一直都是他的嫡子崔顥。
而崔廷的作用是為他大哥鋪路。
巧了,秦金枝也需要這個位置為她鋪路。
皇帝聽到此話頓時臉色陰沉,“崔廷,這女子說的話可是真的?”
崔廷看著那女子的背影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陛下,此女所言句句虛假。”
崔廷咬咬牙,“陛下,此女是我在花樓中贖出,並不是良家女子,誘拐一事純屬汙蔑!至於殺人滅口更是胡扯,這女子是奴籍,卻想私自出逃,大晉律例,奴籍私逃,可杖斃!”
裴瑾年卻厲聲說道:“崔侍郎在陛下麵前竟然還敢顛倒黑白!若這姑娘真是奴籍,你為何要我殺人滅口!若不是巡城司經過,我早已被你那刁奴害了性命!”
崔廷頓時說道:“你胡說!我的小廝根本沒有碰你一根手指頭!”
裴瑾年忍著後背的疼跪著向前挪動了幾下。
“陛下,您看看我的臉!”
皇帝看著裴瑾年的臉皺著眉頭,“崔廷,你說你沒有殺人滅口之意,那裴少卿的臉要怎麼解釋?難不成是他自己打的?”
崔廷也納悶,這容悅忽然出逃,他剛帶人追出去,就碰見了裴瑾年,還剛好遇見了巡城司巡邏。
如今的巡城司編入鎮北軍之後早已經不是已經能效命崔家的巡城司。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裴瑾年帶走了。
誰知,今日一上朝就看到裴瑾年鼻青臉腫的帶著容悅敲登聞鼓!
天地良心,裴瑾年臉上的傷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崔廷有些著急的說道:“陛下,我崔家乃百年氏族,我絕不會做此等喪儘天良之事,我與裴少卿同朝為官,怎麼殺他滅口,臣也不知裴少卿為何汙蔑臣!”
兩人各執一詞,皇帝沉著臉。
“既然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所言是真?”
崔廷立即說道:“陛下,臣有這女子的奴籍文書,還請陛下派人去臣家中走一趟。”
容悅梨花帶雨的說道:“陛下,民女乃是良家女,家中雙親也並沒有將民女賣為奴,陛下可讓人查官府奴籍可有民女。”
皇帝點頭,“即如此,那邊查。”
崔丞相麵不改色,像是崔廷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目光淡淡的看向秦金枝,眼中有著一絲不屑。
若這就是秦金枝的手段,那未免太過小兒科。
崔廷至多會按上一個官員狎妓的罪名,頂多停職罰俸。
她想用這個置崔廷於死地,太天真了。
秦金枝看著老神在在的崔丞相,嘴邊勾起一絲微笑。
就在這時,大殿之上響起一個聲音。
“陛下,臣有本啟奏。”
眾人看去,隻見屬於翰林院的位置中走出一人上前。
“臣郎清風要參禮部侍郎崔廷,縱容手下侵占田莊,打殺佃戶,屠燒村莊!”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他的身後再次站出來幾人。
“臣等也有本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