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難?”陳北陌笑道:“我乃玉陵藥仙傳承,通靈之術尋的物是一古鈴,而非界珠。”
“就這般說辭?能應對過去嗎?”齊虹懷疑道。
“嗬嗬,你不必擔心,我說沒問題,到時候自然是不會出差錯的。”
陳北陌笑道:“快晌午了,你也該回去交差了。”
“就這一個條件?”
“就這一個。”
陳北陌確定道。
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他貪戀之物,若是真給了寶藥自己也不敢用敵人送的東西修煉。索性不如,了斷了這件恩怨是非。
陳北陌和齊虹一身酒氣的下了樓,把老烏看得睜大了眼睛,少爺還和六神司的官有這般交情?
一旁從街上回來的沈寶娘也不由得好奇問道:“陌兒,你何時與這六神司的人關係這般好了?”
“嗬嗬,不過是虛假奉承罷了。他有求於我,自然要表現的熱情一些。”
陳北陌解釋了下,看著她眉眼中的喜色,問道:“姨娘今日出門可有什麼所得?”
大晉隨著市場繁榮,不但打破坊市界限,女子的地位也大大提升,白日裡出門,做生意,拋頭露麵都已經沒人覺得奇怪。
“是有了些收獲。”沈寶娘笑道:“我走了幾處宅院,還是選了夕水街上付香老家的宅院,那宅院夠大,前麵蓋個兩層茶樓,後院蓋三間裡屋能睡下十多人呢。
還有個不小的朝陽小院,可以用來製茶、炒茶,洗茶。到時候開個茶館給她們一處容身之所,憑借她們的技藝,定然能成為芸州城裡最火熱的茶樓。”
“一套有些小了吧?”陳北陌笑著隨她來到後院,道:“付香老家旁邊左右的兩間一並買了吧,改做一個大茶樓,然後再請個說書先生,聽累了就看姑娘們的歌舞,或是雅琴妙弦之音,想來生意會是不錯的。”
“可我手頭的銀子並未有那麼多的支出,隻怕不夠了,還是先把茶樓開起來,掙著銀子再慢慢把她們贖回來。”
沈寶娘搖頭。
“嗬嗬,姨娘不用擔心。估計明日那些姑娘就會來尋你了。還有銀子的事。”
陳北陌轉身上了樓,不一會下了來,手中拿著兩張千兩銀票,笑道:“姨娘隻管往大了開去。”
“你…怎麼會有這般多的銀錢?”沈寶娘第一次目瞪口呆,看著放到她手裡的銀票還是有些震驚和不敢相信。
“嗬嗬,我雖然掙不得大錢,可這世上有的是富貴人家。”
陳北陌笑著說道:“而且我還幫那些姑娘們脫離了醉月樓,隻待明日就能見分曉。”
“陌兒,你……”
沈寶娘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陌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隻是順勢而為。
順便為姨娘著想,這茶樓趁早開起來,您也能有個傍身的行當,也能給那些姑娘們一個好去處”陳北陌推斷道,“開茶樓是個穩妥的,但是需要有炒茶的手藝,及各種茶藝。還有茶芽也要有穩定優質的供貨商人,姨娘可都想好了嗎?”
“放心,這些都是小事。”沈寶娘平緩了內心的震驚,開口道:“那些姑娘中有個是炒茶女,是有家傳手藝的。隻是家中犯事被牽連了賣做歌妓。
茶商也選好了,我曾認識許多走商的商隊,可以尋到不同的各種茶芽,其餘的細枝末節隻需要慢慢思慮著就行了。”
“如此也好,開茶樓這種大事,是千頭萬緒的。”陳北陌點頭。
“陌兒,你既出了這兩千兩,就是茶樓的大老板。以後我來做掌櫃,每月多少錢銀必不會有錯的。”沈寶娘沒有推辭,她確實需要這筆錢。
“不,姨娘還是要做這個大老板的。”陳北陌笑道:“我年歲尚小,就有如此錢財自然引人議論。
我還是不為人知的好,隻到時候閒暇,多去喝幾杯茶便是了。
況且我還需要練功,需要清淨做不得這種日日拋頭露麵的事。”
他可不會如此招風,隻好好做傘鋪的生意便是了。這茶樓老板可不是好當的,各種瑣事煩不勝煩。
見他態度強硬,且一聽到修煉,沈寶娘就不再勸了。隻道:“陌兒儘管放心,姨娘定不會讓你虧了這本錢。”
……
一眨眼便到了第二日。
夜裡齊虹又便衣來了聽雨閣一趟,帶來了回信,說是醉月樓的姑娘隨便他挑,哪怕全帶走了也無事隻求速速遞上解藥。
那壬水落到女子體內就是陽毒,入肺腑,下丹田,損真氣,燃血沸,隻七日就能讓雲霓渾身崩血而亡。
被如此折磨的雲霓,自然是什麼都顧不上了,隻求解藥。
陳北陌拿了張紙,手指貼在其上用坎水真炁畫了個八卦,從腰間葫蘆裡取了一顆寶藥,然後提筆寫了句詩。
等墨跡乾了才用這紙包住丹藥,然後起身出了閣樓,一路往醉月樓去。
待他再次來到醉月樓後院門前時,再也沒人敢攔他,把他請進了內堂。
雲霓麵色慘白的走了出來,渾身的劇痛折磨得她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左右退下,雲霓這才弱弱出聲道:“還請先生賜下解藥,那日是小女子不知禮數,惹了先生。”
陳北陌淡淡道:“都是過去之事了。”
他伸手扔出紙團,道:“此乃渡厄靈丹,乃玉陵仙人傳下的秘方煉製,你的毒尚淺,直接吞服便可。哪怕折損了五成藥效,也能讓你一身壬水陽毒儘去。”
雲霓欣喜道:“多謝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這就命人去放了眾姑娘!”
陳北陌笑道:“我還送你個東西。
若有病死垂危之人,能得度厄靈丹必可複發生機。能解天下千毒,能療百病千傷,是保命的聖藥。
可到聽雨閣中對上這詩的下一句,便可得一次機會,但要用古周時的古董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