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塵弟弟,姐姐想你了呢,現在說話方便麼?”
淩塵瞥見屏幕上跳躍著“玫瑰”二字的留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仿佛命運的筆觸恰在此刻輕輕勾勒。
他暗自苦笑,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卻也隻能鼓起勇氣,指尖輕觸,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他對著馬德邦比劃了一下,便走到陽台,順手帶上了門。
“喲!弟弟你好快啊,姐姐腕帶還沒放下,你就迫不及待打過來了啊”電話那頭,玫瑰的聲音如春風拂麵,明媚中帶著一絲調侃。
“說吧,這麼快又找我是什麼事情?”淩塵語氣平淡,假裝沒聽出對方話語中的戲弄,心中充滿戒備。
“怎麼了,還在生姐姐氣啊?”
“我隻是覺得你似乎言行不一,所謂的消除上城所有不公,可為何在許鐵山選擇解散幫派後還要趕儘殺絕?”
“哦?難道弟弟你覺得身為光明會的一份子,任由對方上門挑釁就是公平嗎?難道為了保全敵人的性命,將幫會成員的人身安全置於隱患中就是公平嗎?”
玫瑰似乎變得有些許激動,清脆的嗓音愈加通透:“看來弟弟你忘了我告訴過你的,所謂理想,實現的過程中必然伴隨著犧牲。”
“所謂的犧牲可以是己方的,但也可以是敵人的,我永遠會優先選擇後者!”
淩塵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在玫瑰這個女人麵前,他終究是過於稚嫩了。
“行,我們先不說這個,你直接說吧,這次找我是需要做什麼?”
“哈哈,姐姐當然也不願和弟弟你產生矛盾呢!”玫瑰聲線變得有些慵懶,言簡意賅道:“這一次目標是北邊的青雲幫,我希望你這一次不會再讓我失望。”
“知道了,信息整理好發給我,先不說了。”說完,淩塵便掛斷了通話,微微歎了口氣,返回了客廳之中。
兩個小姑娘鑽進了房間,不知道在做些什麼,馬德邦一個人愜意的聽著音樂捏著酒杯獨酌。
看到他回來,馬德邦咧了個大大的微笑,對著淩塵舉了舉杯:“老弟!怎麼不開心啊,快來喝一個!”
淩塵從桌旁的酒櫃中取了個杯子,坐在他邊上,默默地給自己斟滿,並未開口。
“嗐!這小年輕的,有啥想不開的呢?!”馬德邦拿回酒,給自己也倒滿,和淩塵乾了一個。
烈酒入喉,瞬間透出一股灼熱,自胸腹間蔓延開來直衝鼻腔,衝散了淩塵心中些許鬱結。
“玫瑰……讓我替她除掉對手,我不清楚是否應該那麼做。”
“老弟,這個世界上,你想獲得的任何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關鍵是你是否做好了承受相應代價的準備?”
簡短的兩句話,並沒有蘊藏太過深刻的道理,卻讓淩塵陷入深思。
“老哥我也就比你多活上那麼些年頭,說不出什麼大道理,我就想問問老弟你,心中是否有目標,願意為這個目標做到什麼程度?”
“……”沉默過後,淩塵順著對方所說的思路思考:“在我成為覺醒者之前,目標就是創生之雨,但現在……”
“也許是讓身邊所在乎的人過得更好一點吧,其他的……。”
“所以老弟啊,你心裡是否已經有答案了呢?”馬德邦給淩塵倒上一杯,碰杯之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