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猞猁特喵的成精了!你看,這是咱們今天跟著走過的路線!整整繞了一大圈兒!”嶽峰歎口氣,將地圖上的痕跡給眾人看。
“接下來咋整啊峰哥?這猞猁故意引誘咱們!咱又追不上!時間長了,會被拖垮的!”
小濤撓撓頭,看著簡易地圖上的繞路路線無計可施。
嶽峰沒有急著回答,扭頭看了孝文一眼。
“孝文,你覺得呢?”
孝文微微皺著眉頭思考了許久:“硬要追的話,咱們並不占優勢!
它能甩開咱們一次,就能甩開無數次!晚上咱們睡覺了,它可以找地方打食兒補充體力,咱們耗不過!
讓我說,想要打這頭猞猁,必須得換個思路才行!
這頭猞猁,咱不能把它當老虎崽子看,而要當老虎來對待!而且還是被追毛了的老虎!
它報複心極重,咱可以從這個角度上考慮下!”
孝武聽完親哥的分析,也附和道:“我覺得我哥說的對!咱們在營地守株待兔咋樣?咱把槍都支好了,然後晚上不睡了!
它如果還要糾纏的話,大概率會再來咱們營地找機會!到時候,咱們三杆槍,請他吃槍子兒!”
“守株待兔?”嶽峰聽到這個詞兒,冷靜的思考了一下。
還真彆說,結合今天這隻老虎崽子的表現,這個方案好像存在一定的可行性!
這猞猁,跟之前獵捕的那頭變異老虎,還真有點相似之處了。
除非動員海量規模的人,否則想要圈它幾乎不可能。
如果它記仇,對營地這邊的獵犬還不放棄的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也覺得這個主意有點道理!要不然,咱們就試試看?”嶽峰點點頭。
孝文:“試試就試試唄!今天晚上,咱們值夜都警惕點,稍有風吹草動,就把大家喊起來!
三杆槍,從觀察口能看到營地周圍所有方向的情況,它敢繼續在周圍遊蕩,咱逮到機會就給他一槍!”
“行,那就初步這麼定下來!狗子在外麵不夠安全,兩條傷了的狗子都在帳篷裡麵休養!把蒼龍跟花豹兩隻狗栓一起,就看這頭猞猁敢不敢來!”
“嗯呐!就這麼定了!”
……
短暫開會分析之後,大家統一了初步意見,隨後重新排了值夜的次序。
白天累了一天一無所獲,晚上大家都累了,開完會之後,除了值夜的隊員,其他人全都睡了過去。
開完了會,嶽峰掐著槍帶著狗子,繞著營地外圍又轉了一大圈兒。
夜色下,沒啥新發現,嶽峰牽著蒼龍回到營地,很快也摟著槍械睡了過去。
一晚上相安無事。
晚上負責值夜的小夥伴,在值夜時間裡沒人打瞌睡,眼珠子瞪得溜圓在帳篷裡呆了一整晚,生怕有點啥風吹草動聽不到。
結果一晚上,狗子連叫都沒叫。
惟一跟昨天晚上情況有所不同的是,今天晚上,老林子裡好像也變的格外的安靜,那些稀奇古怪的鳥類或者小獸叫聲,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第二天一早,嶽峰天亮之後背著槍又去營地外麵的山林附近轉了一圈兒。
回來之後,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儘管值夜沒有發現猞猁的蹤跡,但是那隻老虎崽子,昨晚上又來了。
這家夥繞著營地外圍轉了好幾圈兒,雪地裡留下了大量腳印。
嶽峰在腳印旁邊位置的小樹做了幾個記號,然後回到帳篷裡查看。
營地周圍的雜木,灌木藤蔓等零碎植物的存在,遮蔽了外圍的視線。
昨天晚上猞猁轉悠的距離,距離營地超過一百五十米,從觀察口根本就看不見。
“咋了峰哥,你出去一圈發現啥了,咋臉色這麼難看!”小濤好奇問道。
“昨晚上那頭老虎崽子又來了!在營地外麵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兒!雪地裡有很多腳印,從帳篷裡的觀察口,看不到那麼遠的位置!”嶽峰據實說道。
“有點上火唄?這個簡單,營地周圍又沒啥大樹,都是些小樹苗灌木啥的,咱費點功夫,都給它收拾乾淨不就能看清了!”
還真彆說,小濤這個建議雖然簡單粗暴,但挺有可行性的。
“那今天白天,咱就把營地周圍的雜樹跟灌木藤蔓,都給它收拾乾淨!我還就不信了,它晚上敢再來,咱能看不到它!”嶽峰有些賭氣的說道。
“讓我說,還得加一招!”小濤繼續出謀劃策。
“嗯?”
“還記得打老虎栓羊當誘子麼?實在不行,咱給蒼龍單獨栓遠點!我就不信那頭猞猁不動心!”
“用蒼龍當誘餌吸引它靠近營地?這麼顯眼的計謀,我估計它不會上當!”嶽峰麵色凝重,心底已經盤算起可行性來。
“這隻是其中一環,咱來個連環計!
蒼龍落單,那頭猞猁如果還敢來的話,肯定會發現,大概率會權衡風險利弊!
在這個過程中,它的注意力就能被分散消耗不少,那咱們歸攏營地視野的細節,它可能就注意不到了!
這山牲口再聰明,也隻是肉體凡胎,還能比咱人腦子更聰明?
峰哥你說我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能不能試試?
這計劃唯一的風險就是咱們沒帶防狼項圈兒,對蒼龍有點危險!”
小濤這個家夥平日裡很少出主意參與戰術製定。
但是剛才這一番話說完,嶽峰感覺有可行性。
與其人費心費力的去追這頭成精的猞猁,不如結合對方報複的心理守株待兔。
把蒼龍往外麵栓遠個十米八米的,隻要屋裡的人沒有瞌睡偷懶一直支著槍,那蒼龍就沒有危險。
隻要賊心不死的老虎崽子還敢來,哪怕是自以為夠安全的在某個方位悄悄的靠近,被發現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