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在摩托車旁邊生了一個小火堆,簡單的烤火暖和了一會兒,隨後嘗試發動摩托,隻用了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就成功啟動。
有了雪地摩托代步,接下來的行程就更簡單了。
嶽峰來回折返兩次,將爬犁跟人員、物資,都拖到了摩托車藏匿點兒。
再用同樣的法子,將摩托三輪啟動,兄弟四人載著收獲,沿著柴積道風馳電掣的下了山,第一站先去山上養殖場。
中午十二點半,眾人騎著載具趕到了養殖場。
這邊摩托車還沒熄火兒呢,趙大山就打開了院子大門。
“師傅,我們回來了!”嶽峰衝著師傅打了個招呼。
趙大山目光銳利的掃了眾人一遍,最後落在了兩條包紮著繃帶的狗子身上。
“遇到難纏的山牲口了?這倆狗是咋回事兒?先進屋說話!”
哥幾個乖乖的將載具開進院子,然後進了屋裡。
嶽峰進屋,端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就灌了一大口,這才跟師傅說道:“這次上山,遇到一頭快成精了的老虎崽子,咱家這兩條狗,都是被老虎崽子撓的!”
“被它跑掉了?”趙大山聽到老虎崽子四個字就微微一皺眉頭。老獵人知道這玩意兒有多機靈難纏。
“嘿嘿,廢了三天功夫,最後還是給弄死了!我們剛開始第一天……”嶽峰將如何遇到的,中間又是咋追擊繞圈,最後如何伏擊打死等全都說了一遍!
趙大山聽完徒弟的概括,微微點了點頭。
嶽峰彆的事兒上可能有經驗不到位的地方,但是在規避風險,保持帶隊理智這個層麵上,已經相當成熟了,整個應對過程,並沒有犯什麼致命性的錯誤。
“老虎崽子難纏,成了精的老虎崽子更難纏!這次雖然傷了狗,但你們應對的已經不錯了!”趙大山給了個還算滿意的評價。
“嘿嘿,皮子就在車上呢,我取下來您看看?”嶽峰獻寶似的說道。
“行,我瞅一眼,看看啥情況!”
很快,嶽峰起身出門,將猞猁皮夾在腋下拿進了屋。
趙大山接過來,在房門口一抖落,一股土腥味瞬間彌漫。
趙大山將皮子鋪在桌子上,然後細致的查看了一遍。
“這是頭母猞猁,至少七八歲了!怪不得你說她快成精了呢!也就是這條後爪被打壞了,後麵你們才那麼容易獵下它,如果它全須全尾,狗子被偷襲,估計得有致命的折損!”趙大山非常肯定的說道。
“差彆那麼大嗎?狗子栓在一起,應該照麵兒會吃虧,但也不至於被咬死吧?貪狼這家夥挺聰明,知道打不贏不能蠻乾!”嶽峰麵對師傅的判斷,卻多少有點不以為然。
趙大山搖搖頭:“如果後腿兒沒傷!它帶著你們在山上繞一圈兒,連一半的時間都用不了,它至少有半天的時間可以想辦法來攻擊拴著的獵犬!
老虎崽子欺負獵狗,再厲害的狗子都得吃大虧,被鎖了脖子,最多半分鐘就徹底死翹翹了!
彆說咱家裡狼血獵犬了,就算是正兒八經的東北狼,跟猞猁結了仇,也得退避三舍,稍微大意點,就得減員!
兩條狗子身上的傷,嚴重嗎?”
“額,都透皮了,我縫了針!”
“把繃帶解開我看看!”
“奧!”
嶽峰應了一聲,將狗子的繃帶一點點的解開,露出了處理過的創麵兒。
兩隻狗子的傷勢,都已經結了血痂,創麵兒多少有點紅腫但是挺清爽。
體格子壯實,恢複起來也比較快,整體來說,傷口情況一切良好,不需要返工!
“還行,咱家狗體格子好,沒啥事兒!養些日子就長好了!待會我給它倆換換藥!”趙大山淡定的說道。
提到換藥,嶽峰朝著裡屋看了一眼:“山上那個傷員恢複咋樣了?”
算上嶽峰進山打圍這些天,那個叫張文慧的外鄉人,受傷過去已經十天左右了,嶽峰也不知道對方啥情況了。
趙大山說道:“好吃好喝養著呢!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估計再養大半個月就能下炕了!”
聽到師傅這麼說,嶽峰點點頭沒有再問。
傷員大概率在裡屋睡覺休息,再興師動眾的折騰給人整起來了,不合適。
不過,外屋地小聲說話,還是把炕上的張文慧給吵醒了。
屋裡張文慧睜開眼,有些沙啞的喊道:“是小嶽兄弟回來了嗎?”
嶽峰衝著師傅點點頭,然後起身掀開了門簾子。
“感覺咋樣了張哥!”
“好多了!退了燒,最近幾天吃得好睡得好!我剛才迷迷糊糊聽你說,狗傷了?厲害不?”
“嘿嘿,沒啥事!跟你一樣,縫幾針養些日子就好了!”
“那就好!”
……
嶽峰在裡屋呆了不到五分鐘,打了個招呼就出來了。
老爺子給幾個孩子熱的飯,也開鍋了,眾人也不跟趙大爺客氣,放了桌子就在當屋地大口吃了起來。
吃過了午飯,嶽峰從車上,將幾個大蛇皮袋子的野豬肉乾從爬犁上拖進了屋。
“這是啥玩意兒?”
“嘿嘿,野豬肉的肉乾兒!切薄了,用鬆木點火熏乾的!處理的有點糙,不過我們打了一個豬群,肉還有不少呢!這些肉,留在山上當儲備!
您也可以挑好點的位置,再處理處理,咱留著人吃!”
趙大山撇撇嘴:“行,你不用管了!大冬天的點火熏肉乾兒一聽就是外行的做法!火一烤,浪費多少油脂啊!”
“嘿嘿,進山也沒帶太多鹹鹽,這不是條件有限,一趟拖不回來嘛!飯也吃飽了,我們得回家了,出了山還沒回家呢,先來養殖場這邊了!”
“回去吧,家裡惦記著呢!得空再過來,狗子沒事兒留下吧,我給它換藥!”
“嗯呐!”
……
嶽峰跟師傅交接完畢,將受傷的狗子在山上安置好,帶著部分肉乾兒跟猞猁,下了山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