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叼著活的紅毛老兔子,很快來到了眾人的麵前。
嶽峰跟金龍倆人,算是第一次見到了活的成了精的紅毛老兔子。
單純上了年紀的老兔子,嶽峰見過很多,上次跟肖導拍記錄片時候,也逮到過一隻懂兵法身經百戰的老兔子。
但是像今天這種還全須全尾活著,而且傳聞至少廢了十多架鷹的戰犯級老兔子,還是第一次。
李福林一把揪住了紅毛老兔的大長耳朵,這才衝著狗子下口令:“鬆口!”
狗子立馬鬆口,任由兔子被主人抓著耳朵拎起來。
脫離了狗子的束縛,慘叫的老兔子不停的倒騰著後腿兒掙紮,那意思好像在說,放開我似的。
放肯定要放,但不是現在!
李福林瞅準了機會,左手一把抓住了老兔子的後腿兒,強行將其控製住。
“嘿,這小玩意兒,還挺有勁呢!老劉,小嶽,你們上眼,給這老兔子做個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啥的!”
嶽峰跟小鷹劉倆人往前一步,湊過來仔細的端詳了一遍紅毛老兔的情況。
整體來看,這隻老兔子身上的肥膘不少,可以用膘肥體壯來形容。
這是一隻大公兔子,整體的造型,都比常規野兔大一個號兒。
背部的毛發幾乎全紅了,看起來非常漂亮。
嶽峰觀察了一圈兒之後,微微低頭,衝著兔子後背跟屁股位置的絨毛吹了一口氣。
小風一吹,兔子底板兒上的舊傷痕跡顯露出來。
抓撓的外傷痕跡、鐵沙子打出來的痕跡,都逃不過嶽峰的眼睛。
“這老兔子確實戰績彪炳啊!你們看它屁股跟後背上留下的傷勢疤痕!沒少被鷹啥的禍害!”嶽峰忍不住感歎道。
小鷹劉也附和了一句:“這麼大的兔子,大鷹如果想要逮它,離了雙爪倒把上頭,彆的姿勢很難了!就算想要雙插旗,都夠嗆能箍得住的!”
“沒啥外傷吧?如果啥都沒事兒,那咱做個記號,可給它撒了!”李福林問道。
“沒外傷!”
“妥了!老劉,用你的煙袋鍋子給它做個記號!”
老李給了小鷹劉一個眼神,劉大爺瞬間反應過來,拿著自己的煙袋鍋子嘬了一口,等煙絲燒紅之後,衝著兔子屁股上方毛發比較厚實的位置就按了上去。
一股毛發燒焦的氣味彌漫開來,不等燒到肉呢,劉大爺就取下了自己的煙袋。
經過這麼一折騰,兔子屁股上被印下了一個圓形的燒焦痕跡。
在新的兔子毛長齊之前,這隻兔子就算是做了記號的兔子了。
李福林對老劉做的記號很滿意,低頭欣賞了一秒鐘,然後拎著兔子耳朵往斜坡車道下麵走了幾步,輕輕地將兔子放到地上撒開了手。
脫離了獵人束縛的紅毛老兔,一個翻身在地上站穩,毫不猶豫扭頭就跑。
兩條狗子看到獵物跑了,作勢就要追,被李福林給喊了回來。
“追風,踏雪,給我回來!不許追了!”
兩條狗子放棄追趕退了回來,繞著主人的腿邊有些不解的哼哼唧唧!
“這老兔子還有用呢,今天放他一馬!喏,等鷹吃完了肉,剩下的兔子給你們吃!”
老爺子輪流安撫了兩條狗子一遍,狗子趴回到腳邊,喘著粗氣休息起來。
“嘿嘿!過癮啊,竟然把這老兔子給活捉了!李叔,您是這個!”
金龍親眼從頭到尾目睹了整個過程,衝著李福林翹起了大拇指。
李福林笑嗬嗬的說道:“咋樣,金少!兔子咱現在也撒了,我的鷹跟狗,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接下來是不是研究研究,怎麼能贏點好酒來的事兒了!”
金龍點點頭:“好說好說!隻要你跟劉大爺確認這隻老兔子還在這片窯廠範圍活動,今天回去,我就搖人張羅局兒!”
“你打算怎麼整?”
“很簡單,這隻老兔子屁股上有咱留下的煙袋鍋子印兒呢!這就是咱逮過它的證據!
我放出風去,約那幫手裡有好鷹的少爺們,來窯廠這邊溜達溜達!
老話咋說的來著,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咱們多找點人來,把北麵車道這邊,還有東麵兒的緩坡這麵,簡單的一圍!
下麵就是天然的較技場!誰不服,咱就試試看,憑手裡的鷹跟狗來說話!
輸了的,願賭服輸,得留下彩頭!
這個計劃,你們覺得咋樣?”
聽完金龍的初步計劃,幾個人都沒有急著發言,小鷹劉跟李福林倆人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嶽峰心底暗自琢磨了一下。
大方向上金龍的想法沒啥問題。
這處窯坑的場所,確實地形條件得天獨厚。
上輩子,嶽峰跟著朋友也去見識過山東某些地區賭狗攆兔類似的活動。
大致情況是在麥地裡圈一片地方,然後撒兔子讓狗追。
通過最終獵物的歸屬,來決定輸贏。
那些場子有玩的比較大的,一場就是六七位數的輸贏。看的嶽峰都有些咋舌。
嶽峰不好賭,而且隻懂鷹,卻並不擅長擺弄狗,見識過了之後也就沒有生出彆的心思來。
但是現在,前世記憶裡的見識,還是在這個節點跳了出來。
“嘖嘖,你這個打算,聽起來倒是不錯,但是有幾個明顯的問題!
窯坑下麵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如果人多了,紅毛老兔肯定就臥不住了。
可能咱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準備,結果到最後它聽到動靜提前躥了!
要我說,就保持相對原生態的狀態,這隻老兔子逃脫這麼多次,都還在這片地盤活動,隻要讓它有點安全感,大概率不會亂跑離開這片區域!
想要搞這種較技的玩法,這隻紅毛老兔可以作為壓軸存在,除此之外,咱們可以額外準備點全須全尾的健康野兔備用。
到時候現場撒兔子,現場讓鷹逮,按照成功率跟現場表現,來決定勝負!”
“我覺得小嶽說的有道理!這隻老兔子,大概率不會臥麥地周圍的空場子的!東側緩坡這邊才是它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