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萱回答道,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真的很美。
“我能體諒學姐的感受,但我也有自己的堅持。”
聽聽,多麼堅定的聲音的啊。
堅定的林妤有些恍忽。
林妤的視線就在她的眼中停留著,停留了好幾秒。
“我知道了。”
良久,她點了點頭。
“我們會率先回到學院報告這次的情況的。”
“多謝學姐體諒。”
蘇萱感謝地說道。
林妤搖了搖頭:“我們本來就是兩個小隊,我沒有資格為你們做決定。”
她也想留下來,可是,算了,無非就是等一個已經明確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兩個人,或者說是兩個小隊的隊長就這樣完成了這次的交流。
可就正當林妤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冒失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姐姐,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
這個時候,能夠讓蘇靈兒用上這樣語氣的東西,似乎隻有一個可能了……
同一時間,林妤與蘇萱兩個人對視一眼,美目當中,皆是湧上來一抹震驚的神色。
居然,真的等到了???
……
宋家村當中,應白夜悠哉悠哉地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旁邊就是在和針線做鬥爭的元初念。
看著這個家夥如此悠閒的樣子,元初念就恨得牙癢癢。
“偷得浮生半日閒,舒服。”
應白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後一臉舒暢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請你速速滾出去好不好,完全影響到本小姐的成果了。”
這個小院裡隻有兩個人,元初念完完全全了解這個人這句話是對誰說的。
“我覺得吧,你差不多該放棄就放棄了吧,千金小姐,何必捏針呢?”
應白夜懶散地說道,一副憊懶的樣子。
“嗬,想讓我放棄,彆開玩笑了,從小到大,我的字典裡就沒有過放棄兩個字。”元初念硬氣地回應道,一臉恨恨地看著手裡的針線。“等這次回去之後,我就開始收集針形靈器,苦練針法,到時候專門紮你這個死人。”
“死人不需要紮,又紮不活。”
關於為什麼會有“死人”這個外號,一切的源頭還是要從最開始流落到大岐山的時候開始了。
那個時候的他滿身重傷,氣息微弱,又昏迷不醒,所以那個時候,這家夥就給他取了個“死人”的外號,就這麼一直叫著。
不過“死人”,比“瘋子”什麼的要好聽多了,就這樣得了。
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和這個小女人計較了。
“你不去幫忙在這裡悠閒的躺著真的好嗎?”
元初念眼睛一轉,就開始想要用彆的理由把這家夥調走了。
“嗬,彆想,我今天唯一的任務就是陪著你,哪裡都不去。”
“你怕不是腦子有病。”
“巧了,很多人都這麼說。”
應白夜從容地回應著,讓元初念的牙是越來越癢了,完蛋,真的忍不住想給他來上一劍了。
現在院子當中一個人都沒有,要不,就真的一劍捅死他得了。
至於為什麼院子當中一個人都沒有,為什麼應白夜一個人悠哉悠哉地躺在這裡什麼也不乾,這其實都是因為一件事。
也算是他們來的時間比較巧,宋家村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非常隆重的祭典,祭祖,祭神,總之就是祭祀一大堆東西。
隨著歲月的流逝,到底是祭祀什麼東西,就連宋家村村民的記憶都模湖的差不多了,反正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個節日,一個值得慶祝的節日。
每年到了這個日子,總是會大開祭典,大擺延席,是一年當中村子裡最熱鬨的時候。
往年的時候,本來宋阿壯這個時間是要出去狩獵,為祭典宴席提供食材的,但是今年因為有應白夜的緣故,需要的食材早就被搞定了,所以他也就算是閒了下來。
不過閒下來的他自然不會坐在家中,什麼也不做,既然不用出去狩獵,那就去祭典上去幫忙就是了。
所以這個時間,宋阿壯一家四口就都去了祭典的活動場地。
而沒有宋阿壯的帶領,應白夜也就不太好一個人出去狩獵了,所以也就留在了村子裡,不過,麵對他的幫忙,宋家村的所有村民集體選擇了拒絕。
理由隻有一個。
“來者是客,沒有讓客人動手服侍主人的道理,應兄弟你就回去等著吧,等到晚上好好帶著元妹子過來玩就是了。”
所有人都這麼說,他也就沒有再拒絕這份好心,回來躺著休息了。
不過,光是躺著有什麼意思,當然要找個有意思的家夥好好逗一逗才行。
於是就有了以上所有的場景。
“我的任務可是已經到了七十二頭,你再這麼下去,可就真的要輸了。”
應白夜滿嘴的擔心,可是語氣深處卻是根本不想掩飾的幸災樂禍。
元初念瞥了他一樣,發現他正閉著眼睛,於是悄悄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我能看見哦。”
“看見就看見,就是為了讓你看才做的。”
元初念毫不在意地說道。
應白夜聳聳肩:“對了,我似乎從來沒有問過,你要那個東西是用來乾什麼的?”
應白夜好像想起了什麼,隨意地開口問道。
“嗬,套話?”
元初念一下子就識破了他的目的。
“對嘍,很好奇啊。”
應白夜大方承認。
元初念手裡持針,狠狠地朝著下麵的布料紮了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它看成了什麼人。
嗯?
應該不會是他吧?
嗯,絕對不會,應白夜撓撓臉點了點頭,絕對不可能是他。
“嗬,治愈我那重傷在身,臥床不起的老母親,這個理由能行嗎?”
元初念還是開口解釋了,但是說到“母親”二字的時候,她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彷佛在說一件極為陌生的事情。
“可以啊,很溫馨咧,我都沒想到。”
“你就是個冷血男,怎麼可能想得到?”
“嗚嗚嗚,這麼說我可是會哭的。”
“我巴不得。”
“那算了。不能便宜了你。”
應白夜做了個鬼臉,算是對她剛才的回應。
元初念本來狠狠地落下了針,但是隨即嘴角邊就掛上了一道好看的笑容。
真是個惱人的家夥,不過在這裡的話……
就算了。
微風正好,將柳枝吹浮,高高揚起,氣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