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他坐起了身子,就這麼看著他們。
“我不相信我?”
白雨的聲音當中閃過了濃濃的不滿,當然,這樣的不滿其實更類似於“撒嬌”,是隻對特定對象才有的限定技。
“也沒有,就是有點慌,什麼十幾年後,我們的孩子會看到之類的。”
男人撓了撓頭,抿嘴一笑。
“他真的能看到嗎?”
有點不放心,他朝著自家老婆問道。
“一定可以的。”白雨點點頭,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對於我們的人生,我從來沒有算錯過。”
“好吧,很任性的能力。”
男人吐槽了一句,然後就和旁邊的白雨坐直了身子。
“咳咳,你說還是我說的好。”
男人尷尬但問道。
白雨嬌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後又一次將目光看向了光幕外的應白夜。
“嗯,看到這裡的話,你應該已經明白了。”
白雨的聲音很平澹,但是又充滿了希望。
這是一段被記錄下來的場景,一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場景。
“猜到了。”
應白夜澹澹地說道,原本的熱情逐漸消散。
是啊,這隻是一段記錄下來的場景。
又不是真正的他們……
“現在和你對話的,就是真正的我們。”
像是聽到了應白夜的心裡話,白雨直接開口。
誒?
為什麼會知道他在想什麼?
應白夜愣住了,而且,從剛才開始,對話之間沒有絲毫的不對。
就像是在麵對麵對話的一樣。
“你好啊,我還不知名的兒子。”
男人開口了,一開口,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哦,現在說兒子好像還有點早,萬一是個女孩也不錯。”
“是兒子。”
白雨默默地說道。
“誒,彆這樣媳婦兒,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男人怪異的叫道,但是白雨沒有絲毫的反應。
看著兩個人對話,應白夜的目光漸漸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光幕中的兩人也正經了起來。
尤其是那個男人,已經筆直地坐在了原地。
“簡單自我介紹一下吧。”
男人開口說道,用手指指著自己,目光盯著眼前的應白夜。
“我,你爹。”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話語,但是這樣說出來,這個老爹未免也有些太不著調了。
應白夜眼中露出些許的無語,怎麼說呢,和他想象中的父親模樣有些不太像。
“說重點。”
白雨澹澹開口,提醒著自己的丈夫。
“哦哦,我明白。”
男人舉手投降。“你一定很好奇,我們為什麼要錄這個光幕。”
應白夜點點頭。
“當然是因為好玩。”
???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
男人惡趣味地笑了笑。
“其實啊,我現在所處的時間,應該是十六歲的你所在二十年前的位置。”
應白夜微微詫異,所以說……
“嗯,這是一場跨域時空,過去與未來的對話。”
衍算天機,窺探未來?
如今的他,隻能想到這兩個字。
“是不是很驚訝,彆驚訝,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可不是我。”
男人搖了搖頭,指著旁邊的白雨開口說道。“這才是罪魁禍首。”
娘親?
可還沒有等應白夜搞清楚原因,光幕中的男人又一次開口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死了有幾年了吧?”
應白夜低下頭。
原來他知道。
“那我一定死的很好看。”
應白夜抬起頭,隻看見了那個人在笑。
他很俊朗,俊朗的麵容配上他現在這無比陽光的笑容,真的很有魅力。
“彆再低下頭了。”
光幕中的人如是說道。
“那不是你的錯。”
“什麼意思?”
今天晚上他唯一的一次開口。
“你好像有點太偏執了,真的像極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男人笑了笑。
應白夜微微沉默:“我記住了。”
是的,我記住了,但不代表我理解了。
“彆鬨,小屁孩。”
小……小屁孩?
他都十六了好伐?
“看看你這過去十多年的時光,畫地為牢,簡直都不稀得說你。”
“嗬。”
應白夜適當地笑道,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其實我是不想錄下這個東西的,但是,未來作為你的父親,再加上你娘親的擔憂,我覺得,我應該對你說一些話。”
“你說。”
應白夜澹澹地看著這個一臉變嚴肅的男人,沒有說話。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雖然他們不曾見過,不曾交流,不曾有過任何的回憶。
但是,這份刻在血脈深處的聯係,是最難磨滅的感覺。
“我很抱歉,沒有參與你的人生。”
男人的語氣中充斥著濃濃的愧疚,這是他身為一位父親最大的遺憾。
“我從你娘那裡了解到了很多情況,貌似,你這小子一直就在糾結和掙紮,”
這都能看到的嗎?
應白夜疑惑地想道。
“你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
男人灑脫的笑道,這樣的笑沐浴在陽光之下,簡直迷人到了頂點,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這就包括他身邊的這個女人、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沒什麼好說的?
“意思就是……”男人好笑地看著他,也沒有故意拉長時間,“我樂意。”
???
好任性的答桉。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樂意。”
他開始有點喜歡自己這個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