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應白夜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靜靜而立。
手掌之上,一抹嫣紅順著手臂留下,染紅了應白夜的衣衫。
這一切發展的太快了,等到觀戰的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
魔刑天肩頭冒血,應白夜右手受傷。兩人相視而立,一如開戰之前。
應白夜盯著他,受傷的右手忍不住虛握,他現在是真的想要把魔刑天徹底留在這裡。
動用底牌,打開冰域,他絕對能做到。
可如果真的在這個時候動手,他還能安然離開嗎?
在天空之上,可還有幾個不安分的家夥在盯著他們這邊的。
“不要動。”
就在這個時候,體內的冰羽出言提醒。
“怎麼了?”
應白夜不動聲色在心裡問道。
“雲層之上,還有人在。”
“什麼境界。”
“至尊。”
“來自哪裡?”
“北蒼靈院之外。”
應白夜眼睛微眯,他知道,自己不能動手了。
北蒼靈院和龍魔宮有契約,小輩之間的交手不能被至尊境界的人乾涉。
可如果他真的強行動用冰域斬殺魔刑天,那麼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是引來這位至尊的出手。
北蒼靈院的至尊還不知道身在何處,他不能冒這個險境。
魔刑天之於龍魔宮,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你今天走不了的。”
魔刑天再一次說出這句話,上一次,就是在兩人交手之前。
應白夜呼出一口氣,舍棄了剛才的想法。
時候不對,先暫且留這人一條狗命。
“雖然很不想用,但這招我已經給你準備很多天了。”
應白夜輕輕開口,魔刑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可就在下一刻,在場的眾人卻好似聽到了一陣特殊的聲音,之所以說它特殊,是因為它不該在這個時候響起。
“啪嗒,啪嗒。”
這是馬蹄奔騰的聲音。
魔刑天看著應白夜,身體緊繃。
然後,應白夜的身形再一次消失不見。
故技重施?
又是幻術?
彆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坑裡掉進去兩次。
而就在下一刻,無數的馬蹄聲如同奔雷一般響起,魔刑天迅速轉身,就發現遠方冰霧騰起,彷若烏雲。
他再回身,同樣的冰霧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這是……
他眼眶微縮,身上魔氣直接炸裂。
無數戰馬嘶鳴,一匹匹冰馬,帶著踏碎山河的氣勢毫無任何懼怕地奔湧而來。
它們想要把魔刑天給踏碎。
幻象,都是幻象。
“去死!
!”
魔龍嘶鳴,但是很快就被馬蹄撕了個粉碎。
冰馬很快就來到了魔刑天的身前,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可就在冰馬要踐踏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冰馬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刻,魔刑天捂著自己的腦袋跪在了冰麵之上,目光恍忽,他忍著劇烈的頭痛看向了應白夜的方向,但是那裡早就沒有了任何的人影。
隨之消失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鐵箱。
“啊!
!
!”
魔刑天憤怒的仰天怒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具無頭屍體從空中落下,魔刑天看著他身上的衣服,認出了他的身份。
魔道淵。
“應白夜,我必殺你!
”
奇恥大辱。
半空中,觀戰的人群,寂靜無聲。
在遠處的一處大船上,應白夜把鐵箱扔在了甲板處的位置,然後迫不及待捂住了自己的頭。
那劇烈的撕裂感像是要把他的腦袋撕個粉碎。
利用寒氣和幻境的結合,這才達到了剛才馬踏冰河的一幕,這一招他想了很久,就是為了在和魔刑天第二次交手的時候用出。
可太倉促了,反噬太大了。
他扶著船簷,吃力的站立,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同樣扔在了甲板上。
他說過的,要把幕後黑手的腦袋掛在城牆之上。
既然說出,那就不會食言。
他忍著劇痛,調動靈力。
靈力已經見空,如果多戰一會兒,也許會出現意外。
“下次見麵,斬了你。”
應白夜澹澹開口。
靈力湧動,大船調轉方向,揚帆起航。
那一招,鐵馬冰河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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