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三枚螭蛇毒膽,是給洛神劍準備的?”
洛璃儘可能理解著應白夜的意思,然後開口說道。
應白夜點點頭,認可了她這個說法。
“可是我從未聽說過,這等藥材能夠作用在靈器之上。”
這話說的委婉了,大致意思就是,我沒聽說過靈器也能吃藥的。
一般來說,在大千世界當中,靈器在煉出的那一刻,就已然無法改變其自身,如果想要對他進行改造,就必須要重新熔煉,加入新的材料。
可這新的材料,也應該是鍛造材料,而非藥材。
對於靈器來說,唯一能夠用到藥材的地方,就隻有往上麵淬毒。
但顯然螭蛇毒膽自身並沒有淬毒的功效,它的性質更多是屬於“副作用極大的良藥”這一行列的。
而煉製毒丹,也隻是把它的副作用放大,並非它自身就是一味毒藥。
所以,應白夜現在這話,確實是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就知道你們弄不明白,所以我才會親自跑這一趟。”應白夜調動靈力進入芥子鐲中,芥子鐲在他的手心懸浮起來,三枚像是蛇膽一樣的東西從裡麵飛了出來,散發著澹澹的紫光。
“螭蛇毒膽其實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功效,它可以用特殊的手法煉化,將其中蘊含的龐大靈力壓縮儲存,收藏起來。但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靈力過於狂暴,所以,一般來說並不會有人去儲存這種東西。”
“但如果是存於靈器之上,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對嗎?”
洛璃聽完他的話,想到了一個可能。
“就是這樣。”應白夜攤攤手,示意洛璃猜對了答桉。
牧塵聽著兩人的對話,結合兩人話語中說到的東西,似乎也抓住了一些答桉的尾巴。
就在他還有些疑惑的時候,洛璃直接拿起了她手中那把總是會隨身攜帶的靈器,遞向了應白夜:“開始吧。”
“等等等等。”牧塵連忙開口打斷了洛璃的行為,疑惑地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個意思?”
他總感覺,自己在麵對答桉前,缺少了一些他不知道的拚圖。
應白夜從洛璃手中取走那把洛神劍,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劍鞘,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同時擁有洛神族皇族血脈的原因,這把認主的靈器並沒有對他產生太大的抵觸。
聽到牧塵的問題,應白夜抬起頭看向他:“這把劍現在在洛璃的手中,隻是一把被封印的凶器,現在的洛璃一旦想要將它的真正力量調動起來,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所以,那所謂被存儲起來螭蛇毒膽的力量,其實是為了……
“代替洛璃付出使用它的代價,對嗎?”
“看來也不是很蠢。”應白夜把劍放在一邊,然後繼續開口。“三枚螭蛇毒膽,大概也就隻有一次的機會,但這一次也不會能夠像在四神祭裡那般完全解放這把凶器。”
洛璃聞言點了點頭。
她也知道現在的她想要完全解放洛神劍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
但能夠有一次解放的機會,就已經足夠了。
“謝謝。”
洛璃朱唇輕啟,很乾脆地說道。
應白夜灑然一笑。
能聽到這一聲“謝謝”,也就不枉費他下這般苦心了。
“開始吧。”
應白夜澹澹開口。
看樣子是不想再浪費口舌了。
牧塵自覺地移動位置,到達了天台的邊緣。
雖然應白夜未曾開口,看起來並不是很需要,但他還是站到了這裡,調動全身靈力,為其護法。
洛璃同樣去往了另一個位置,有她和牧塵一左一右,恰好能夠將整座天台保護在內。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其中的默契顯而易見。
比起兩人的認真,應白夜倒是顯得沒有那麼嚴肅,他依舊還坐在那張椅子上,目光已經放在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那三枚螭蛇毒膽上麵。
關於螭蛇毒膽那個隱秘的功效,他是從司青漁的傳承中瀏覽到的內容,但是,司青漁留下的,隻是經曆和知識,並沒有任何的法門和靈訣。
所以一開始,對於螭蛇毒膽的煉製方法,他其實也並不知道。
但他不知道,有其他人知道啊。
傳承中說過,有一個家族,喜好圈養毒物,以毒之一道視為家族傳承。
而恰好,發現螭蛇毒膽妙用的就是這一家人,然後,這一家直到現在都未斷傳承,一直將這份不為人知的妙法傳到了現在。
然後就是好巧不巧,在應白夜對這方麵感興趣的時候,穆玲玲就和他產生了關聯。
那濃濃的因果線條特彆直白的就告訴了他,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位女同學的手裡。
之後,就是一場簡單到讓她無法拒絕的交易,應白夜扔出去一堆對他而言如同雞肋的東西,獲得了這個所謂的妙法。
他也用多餘的靈器實驗過幾次。
有的成功了,有的失敗了。
總結下來的經驗,就留到了現在這次。
應白夜調動體內靈力,那種冰寒的靈力一從天台上出現,牧塵就凝起了目光,雖然說他的靈力經過九幽火的淬煉具備了特殊的屬性,實現了質一般的飛躍。
可就在感覺到應白夜靈力的那一刻,他的靈力運行甚至停頓了那麼一刹,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而這,還是在應白夜並沒有針對他的情況下所發生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