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妍夢點點頭,示意自己了解了。
“哦,對了。”就在應白夜剛剛囑咐完之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接著和妍夢說道。“無論他是何時去問,你都告訴他,我是‘昨日’離開的。”
“嗯?”
“反正他必定要糾結個幾天,如果告訴他隻差一天就不會錯過,這樣感覺會很有意思。”
“……”
雖然妍夢對這一點很是清楚,可無論多少次,她還是忍不住想說。
果然,她家公子其實是性格很惡劣的那種類型吧……
結束回憶,妍夢看著天上飄蕩著的白雲,她呼出一口氣,開口喃喃自語。
“祝您一切順利。”
……
而就在此時,在離北蒼靈院比較遠的一處城池當中,應白夜突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然後就重新低下了頭。
“吃著麵都不安分,在想什麼?”
坐在他對麵的靈溪察覺到他的動作,嬌嗔著說道。
他們這個時候正坐在一處麵攤上吃麵,所以應白夜的動作有些明顯。
“沒什麼,就是覺得今天會有人去找我。”
應白夜微微一笑,解釋說道。
“哦,你是說牧塵啊。”靈溪顯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麼,應白夜囑咐妍夢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所以對於這家夥叮囑的事情一清二楚。
“壞家夥。”
這三個字裡到底包含了多少的寵溺,才能夠有這麼多的溫柔。
聽到靈溪的話,應白夜臉上露出一抹澹澹的笑容:“我隻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和姐姐你出來遊玩,難道這也是壞嗎?”
是撒嬌吧?這絕對是撒嬌吧?
普天之下,能夠見到這一幕的估計也就隻有靈溪了,要是讓其他了解應白夜的人見到這一幕,怕不是會忍不住把自己眼珠子給扣掉,來證明自己確實是眼瞎了。
這可是應白夜。
應龍城中的應瘋子,北蒼靈院裡的無冕之王,那個時不時冷若冰霜,時不時喜怒無常的主,你說他會撒嬌?
彆開玩笑了,你簡直就是瘋了。
靈溪瞧見他這副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快吃你的麵吧。”
她這輩子,也就隻對他這麼沒辦法了。
看著他吃麵的樣子,靈溪突然回憶起了當初和靜姨三個人一起流浪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們也經常會找一家像這樣開在路邊的麵攤,那時候的靈溪不愛笑,那時候的應白夜經常笑。
所以每一次,麵攤老板都會給應白夜的麵裡多放幾片肉。
每當這種時候靜姨就會說,如果能夠把他臉上的笑分給她一些就好了,這樣兩個人也算是能平衡一下。
仔細想想,現在來看,好像他的笑確實是“分”給了她一點。
至少在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自己臉上的笑容從來都不會少。
“話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他說呢?”
靈溪吃完自己碗裡最後一口麵,然後就放下了快子,和應白夜說道。
她了解應白夜,既然應白夜答應了會告訴牧塵,那他就一定會說,隻不過多會兒說,估計就要看他的心情了。
“總覺得還不是時候。”應白夜用快子輕輕敲擊著瓷碗,“等下次見到他再說吧。”
靈溪點點頭,也沒在這上麵有過多的關注。
隨便應白夜看著辦就是了,反正她對這方麵也沒多大興趣。
牧塵對於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個“靜姨的兒子”,進一步而言,其實就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對於陌生人,她向來不怎麼關注。
還是那句話,靜姨是靜姨,而靜姨的親人是靜姨的親人。
和她們有關係的就隻是靜姨一個人而已,其他人,和她們沒關係。
不一會兒,應白夜就解決了自己的碗中的麵條,兩人從麵攤離開,朝著城內走了進去。
雖然說這一趟遠行還有著其他的目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們遊玩的心情。
也許對於兩人來說,這一趟遠行有很大的因素就是為了出來結伴遊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