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清茶還算是不錯,姐姐可以嘗嘗。”
落座,應白夜動作熟練地側躺在了榻上,靈溪坐在他的旁邊,輕輕點頭。
倒也不用在意應白夜想要怎麼做把那個彈琴的人給引出來,反正她這一趟來就是當個打手,等到應白夜用到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出手就是了。
應白夜躺在榻上,目光透過珠簾看向了外麵的戲台。
下麵的觀眾並不多,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戲台上唱著的是一首他聽過的曲子,這一次倒是沒有遇上唱《憐秦曲》的時候。
說起來,應白夜還蠻喜歡聽那首戲曲的。
畢竟,台上那姑娘唱起這首曲子的時候,那種仿佛能夠把人的情緒帶進去的感同身受真的很能夠讓人動容。
應白夜在這裡聽過很多次的《憐秦曲》,但是每一次聽都仿佛初次聽聞一般,讓人心頭感傷。
這不是什麼特殊的手段,單純就隻是唱戲的人傳達的情感到位了而已。
“來了。”
應白夜閉著眼睛,輕輕開口說道。
靈溪聞言放下茶杯,看向了珠簾的位置。
下一秒,珠簾被人從外麵輕輕撥開。
一個長相柔美,但是現在表情並不是很好看的女人站在那裡,看著裡麵的應白夜和靈溪,輕輕開口:“應公子,許久未見。”
“怎麼?你想我了?”
應白夜睜開眼睛,鎏金色的眸子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笑著說道。
“我想不想你,你自己清楚的很。”女子語氣生硬地說道。
聽得出來,她對應白夜的態度並不是那麼友好。
說真的,如果應白夜不是以客人的身份到這裡的,女人早就想把這人給轟出去了。
“我也算是熟客了,肖主管的態度就不能對我好些嗎?”
應白夜從榻上坐起,靠在身後的靠背上,語氣慵懶地說道。
被叫做“肖主管”的女人冷冷一笑。
熟客,是熟客了,要不是熟客她也不可能在他來戲樓之後第一時間就找上門來。
你以為她是來乾什麼的?
就是來盯著這人是不是又帶了一批麻煩來秦憐這邊。
在和魔刑天戰了個勢均力敵之前,應白夜在北蒼靈院最廣為人知的戰績是什麼?
是個老生都能說的上來。
他一個人接下了懸賞榜第六到第十的獵殺任務,並且在半個月後把他們的人頭都帶回了學院。
而很有幸的是,肖柔則就是這一輝煌戰績的見證者。
那場一v五,讓應白夜名揚北蒼大陸的戰鬥,就是在秦憐樓外打響的。
從那之後,應白夜每一次來秦憐,都會帶著若乾個尾巴一起來這裡,然後就是一場血腥無比的戰鬥。
這就是肖柔則這麼抗拒他的原因。
她一開戲樓的,時不時就要見證一場腥風血雨,這隔誰身上能笑嗬嗬地把這人笑臉相迎地給接進來啊。
可最主要這人的戰場都會放在秦憐樓外,所以關於這一點,她們也沒辦法挑出什麼刺來。
如果有可能,肖柔則巴不得這人趕緊畢業離開北蒼大陸,彆霍霍她們這一樓的人了。
“如果有吩咐,應公子儘管和我說,我就在門外。”
肖柔則乾脆利落地說完,然後就撥開珠簾離開了包廂。
這話說的,就差明著說“我是來監督你的了”。
不過……
“就是要你在這裡待著才行啊。”
應白夜目光微閃,嘴角勾起了一道笑意。
魚鉤,已經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