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瞅港島的操行,那可就不一樣了。
約翰牛鬼佬來了以後,啥都得按他們的規矩來。
學校裡教牛語,港府文件也是牛文,連路名都改成了約翰牛的。
時間長了,有些港島人,特彆是年輕一代,對老家的曆史、文化,就有點兒陌生了,總是覺得“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但這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從小到大,接觸的都是約翰牛定下來的那一套。
就好比家裡的老房子,被彆人借去後,裡裡外外都給裝修了一遍,雖然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可總覺得那不對勁!
再說這澳島這地方,那是出了名的“小而美”。
地方小,人也少,大家夥兒低頭不見抬頭見,鄰裡鄰居的,都熟絡得很。
大家夥三天兩頭組織活動,唱唱歌,跳跳舞,吃吃飯,一來二去的,就把心攏到一塊去兒了。
年輕人耳濡目染,對老家的認同感,自然也就噌噌噌的往上漲。
而港島的情況就複雜多了。
地方大,人也多,三教九流,啥玩意兒都有,各種勢力盤根錯節。
而這正是秦浪這種……嗯,好人該待的地方。
因為它亂,秦浪才能渾水摸魚。
澳島離老家太近了,而且社會形態已經定了型,秦浪敢像港島那麼玩,分分鐘就得被教做人!
秦浪心裡有數,彆看他現在有點自保的實力,但也要看跟誰比!
老家那愛的鐵拳,沒人能招架不住。
十七個堂口,都被老家從家門口砍到了三八線,就彆說他這小體格了!
鐵人都能給你捏成泥,手勁賊大!
秦浪拿出煙盒往嘴裡扔了一根,深吸了一口。
“賀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的根基在港島。”
他指了指賀新的辦公桌,問道:“想必我的資料你已經看過了。”
“我這人從出道以來,就認了一個大佬,那就是東興駱丙潤。”
“而且我這人也受不了約束,更沒有給彆人打掃衛生的愛好。”
“這事賀先生不必再提,沒有可能的。”
賀新眼睛微眯,看著秦浪笑著問道:“送到嘴的肉也不吃?”
“不吃!”
秦浪肯定的回答道:“賀先生,我想吃肉會用刀槍去搶,去劫,但唯獨不會吃彆人施舍的殘羹剩飯。”
“哈哈!”
賀新笑了起來,拍著雙手說道:“有骨氣、有性格!”
“禮記;檀弓下有載:“齊大饑,黔敖為食於路,以待餓者而食之,有餓者蒙袂輯屨,貿貿然來。”
“黔敖左奉食,右執飲,曰:嗟!來食!揚其目而視之,曰: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也!。”
“從而謝焉,終不食而死。”
賀新意有所指的盯著秦浪問道:“秦先生,你怎麼看?”
秦浪目露寒光,盯著賀新的眼睛說道:“賀先生,我沒他那麼傻!”
“沒飯吃就去搶,餓死的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大家合夥做飯可以,但我不會給彆人洗米。”
“誰敢斷我的財路,那就一定要打,打殘、打死、不死不休!”
“大不了一拍兩瞪眼,都踏馬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