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勝走到主位上坐下,太保球、石屎幾人在紳士勝右側坐下。
這幾個人與飄哥、德叔等人之間隔著一張桌子,那真是界限涇渭分明。
不僅如此,他們彼此之間的目光交彙時,眼神都不是太友好。
這種情況在社團中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普遍現象。
每個社團內部都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矛盾和衝突,這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有人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紛爭。
而社團作為一個有色團體,矛盾的比其他團體要更明顯一些。
都是粗人,當場打起來也不算新鮮事。
嗯,有些地方的正黨也是一個吊樣,開會的時候,幾句話不對就破鞋亂飛。
開會時,自當雅量是沒有的,隻有拳腳相向。
紳士勝清了清嗓子,發出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在為接下來要說的話做一個鋪墊。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與在場的每個人都交彙了一下,然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各位,關於東興放出來的風,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有所耳聞了,我也就不再過多的贅述。”
接著,紳士勝伸出右手,用食指指向了坐在他身旁的太保球。
向在場的眾人解釋道:“色魔雄的事情絕對不是阿球做的,他昨天跟我在一起,我給他做擔保。”
“這明顯就是東興想要借機找我們的麻煩,所以我才特意召集大家過來,共同商議一下應對的策略。”
“咱們都是打著洪樂的招牌做事,招牌是大家的臉麵,如果招牌蒙塵,那我們的臉上都沒光。”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一些人的共鳴,太保球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飄哥、德叔等人卻是不屑一顧。
最後,紳士勝稍微提高了一下音量,說道:“我之前已經給東興的駱駝打過電話了,他的態度非常明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非打不可。”
“那麼,各位對此事都有什麼看法?”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在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嗬……!”
飄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冷冽的看著紳士勝,不滿的問道:“龍頭,難道你將老東拋在腦後了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冰水,澆了紳士勝一個透心涼,讓他心裡為之一顫。
緊接著,飄哥的目光轉向太保球,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繼續追問道:
“阿球,你可彆忘了,若不是老東北區堂主大東為你攔下了色魔雄,恐怕你現在沒機會坐在這裡了吧?”
太保球心頭一緊,他自然清楚飄哥所言不假。
而麵對飄哥的質問,他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儘管心中不願意承認,但太保球也明白,無論大東是出於何種目的幫了他一手,事實就是大東確實救了他一命。
在沉默片刻後,太保球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
太保球剛想開口解釋一些什麼,便被飄哥揮手粗暴的打斷了他繼續發言。
飄哥的目光回到紳士勝身上,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容,嘲笑道:
“瞧瞧這事兒做的,人家老東好心幫了他一把,結果呢,色魔雄竟然死在了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