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廉總堂黑旗五哥對江舟拱拱手,又對洪盛恩微微點頭,轉身往門外走去。
江舟起身看了一眼洪盛恩,又給他添了一杯茶:“洪叔,我給你留一個體麵,我在門外等你。”
洪盛恩感激的看了江舟一眼,說了聲:“謝謝!”
江舟擺擺手:“洪叔,是是非非已經過去了,你畢竟是信廉總堂元老,而我是信廉總堂刑堂堂主,我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江舟出去後,洪盛恩喝了一口茶,拿起筷子把盤子裡的炒河粉放進嘴裡,細嚼慢咽的品嘗著滋味。
當年他在廣城碼頭乾苦力,是老堂主請他吃了一頓炒河粉,那個味道可真好,到現在他都記得!
可惜!
這是他最後一次品嘗這種味道了!
洪盛恩把最後一點炒河粉送進嘴裡,咽下去以後起身來到浴室洗漱了一番。
最後換了一身洪門大禮袍、腰紮紅帶,對著東方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詞。
“洪門第六誓:”洪家兄弟,不得私做眼線,捉拿自己人,即有舊仇宿恨,當傳齊眾兄弟,判斷曲直,決不得記恨在心,萬一誤會捉拿,應立即放走,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洪門第十四誓:如有暗助外人,或私劫兄弟財物者,五雷誅滅。”
“洪門第三十誓:不得庇護外人,欺壓洪家兄弟,如有違背,死在萬刀之下。”
“洪門弟子洪盛恩違反門規,甘受萬刀穿心之刑。”
洪盛恩右手從腰間抽出貼身短刀,一咬牙對著心口“噗噗噗”就連捅三刀。
最後一刀他已經沒力氣抽出來了,嘴角流血“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臨死前,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家坡方向,最後的念頭就是,用正規家法自裁換兒子一條生路。
十分鐘之後,江舟推門走進了房間,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洪盛恩歎了一口氣。
“何苦呐!何必呐!”江舟小聲嘀咕道“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
“洪叔,既然求不得,為什麼還要強求?”
“你安心走吧,你的仔我會幫你照顧好!”
江舟回頭對門口剩下的三個人吩咐道:“給洪叔整理遺容,送回總堂安葬。”
“是,堂主!”三人對江舟拱拱手,馬上進屋開始為洪盛恩處理血跡。
江舟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十幾年的相處,說沒感情根本不可能。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掌管信廉總堂刑堂,執行家法是他的職責。
江舟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抽出腰後的手槍就往樓下走去,不殺光所有膽敢捋信廉總堂虎須的小老鼠,他怒火難平!
蘭庫帕的夜晚狂躁而爆裂,槍響了一夜,血流了一夜,而江舟也殺了一夜。
蘭庫帕兩大社團之一,鼎盛合被江舟帶人血洗,駐地雞犬不留,其他沒在駐地的成員做鳥獸散。
鼎盛合在一夜之間被江舟除名蘭庫帕。
而同為蘭庫帕兩大社團之一的七星社,在社長連森的命令下,成員都躲在駐地以免遭無妄之災。
“血蟒”江舟的手段有多狠,連森在清楚不過!
天色微亮,江舟才走出鼎盛合駐地,而他身後燃起了熊熊大火。
趕來收拾殘局的蘭庫帕州警廳副廳長對他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朱廳長讓我幫他給你帶個話,他畢竟剛上任,以後動作儘量小點。”
嗯,因為秦浪看吉隆坡朱副局長順眼,郭糖王就把他送到了蘭庫帕,是升是降還真不好說!
(賬肯定還,兄弟們讓阿彪緩緩,這個月忙的腳打後腦勺,藍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