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夜幕降臨,一架從泰國飛來的客機在啟德機場緩緩降落。
飛機艙門打開,乘客們開始陸續走出機艙。
人群中,有三十幾個精壯的漢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腳下有根,隨著他們擺動的手臂,能看清他們手背上的拳繭,一看就是常年練拳留下的痕跡。
這些人大多數都有著典型的泰國人外貌特征,黝黑的皮膚、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
為首的是一個背頭中年人,他身旁跟著一個靚仔和一個留著飛機頭的醜男,視覺效果拉滿。
這三個人是華人長相,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有些年輕的姑娘頻頻扭頭看著那個靚仔。
嗯,男女都一樣,好看的都想多看兩眼。
出口處,中年人看著麵帶笑意的蔣天生駐足良久,嘴裡緩緩說道:“我的好大哥,我想死你了!”
“嗬嗬!”
蔣天生麵色不變,嘴角帶笑的問道:“你是想我死吧?”
“可惜!”他聳了聳肩,一攤雙手道:“除了洪興不太爽利,我活倒是挺好!”
中年人蔣天養冷“哼”一聲:“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有些人從小就這德行,自視甚高!”
蔣天養對於蔣天生將他流放到泰國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心中充滿了怨氣。
儘管他對蔣天生心存不滿,但還不至於到要弄死他的地步。
蔣天養也就是借機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回家再說!”蔣天生看穿了蔣天養的心思,他伸出手拉著蔣天養上車。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對不會把蔣天養找回來。
畢竟,當初將天養流放泰國是他的手筆。
但如今洪興沒有能扛大旗的人,蔣天生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
作為一個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梟雄,蔣天生明白一個道理,在某些時候,適當的妥協和退讓是必要的。
為了保住洪興,他向弟弟天養低頭不丟人,畢竟他們都姓蔣。
這種能屈能伸的處事風格,正是蔣天生在江湖中立足的關鍵所在。
深水灣彆墅。
蔣天生的近身將蔣天養帶來的人安排到了彆處。
蔣天養隻留下了他的兩個親信……靚仔車寶山和飛機頭神仙可。
蔣天養對這兩個人的身手非常有信心,憑借他們三人的實力,他相信……沒有誰能夠輕易留下他們。
寬敞明亮的客廳裡,布置得簡約而不失奢華。
蔣天養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體微微後仰,透露出一種源自自身實力的自信。
車寶山和神仙可二人則站在了蔣天養身後。
蔣天生手中拿著一瓶紅酒,走到蔣天養麵前。
他打開瓶蓋,將紅酒倒入酒杯中,遞給了蔣天養,說道:“嘗嘗看,這是荷蘭那些叔伯專門給我送來的,味道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