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鬼!”黑衣服的說道:“神話故事都沒看過,黑白無常都不認識,看來你這揍挨得不冤!”
“範兄,動手,不打臉就好了。”白衣服的人狠話不多,一哭喪棒直接抽了下來,“啪”地一聲,我低頭一看,一條血槽就出現了。
“啊!”我反應向來不是很快,挨了三下才叫出第一聲來,這個痛感,比我媽小的時候拿藤條揍我痛得還要厲害,簡直是鑽心入骨。
“不孝,不仁不義,還不是男人…”黑無常邊打邊罵,白無常是文明人,他不出聲,默默配合黑無常雙打。
“唉,啊,喲…憑什麼說我不是男人?”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們也不停手,低頭看了下,全身上下除了臉麵,再也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但我不服,彆的我都認,但他們憑什麼汙蔑我不是男人。
“都劈得連一點都沒留下,還是男人?”黑無常“嘿嘿”一笑,收起了他的哭喪棒。
“還偷了狗骨頭!”白無常又一棒下來,終於說了一句話,打完這一棒也停手了,兩個人都打夠了。
我眼淚都快流乾了,兩個老鬼居然把我拉到了鬨市,從十川拉到了下海,一路拖了兩千公裡。
拖過來也就算了,關鍵是還光著屁股在廣場接受他們的鞭笞。
我四處看了看,霓虹閃爍人來人往,羞恥之心湧上心頭,我一把捂住了私人地方。
“你是鬼,他們根本看不見你!”黑無常冷冷的說道:“真丟鬼臉!”
“哈樓,樓可,樓可黑兒!”我朝四處大喊,終於發現黑無常沒有騙人,這個世界從此沒有我。
“上路!”白無常說道。
“去哪裡?”我問道。
“地府!”白無常回答。
“地府在哪裡?”我又問。
“豐都!”白無常答道。
“你們兩個毫無人性,豐都他媽的在十川,你們把我拖來下海,如今又拖回去?你們還是不是人!”我仰天流淚。
“你罪大惡極,遊街。”黑無常說道。
“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有打家劫舍三沒有坑蒙拐騙,怎麼就罪大惡極了?”我覺得太不公平,哭喊道:“到了地府,我要投訴你們顛倒黑白,濫用私刑!”
“不孝就是罪大惡極。”白無常冷冷的說道,我儘然無言以對。
我接受了現實,黑白無常又把我拖了許久,所謂豐都到了。
黑白無常嘴裡的豐都,居然是深山裡麵一間破敗的土牆瓦房,我怎麼也想不到豐都居然跟我家茅房一樣。
“牛馬,牛馬。”黑無常居然站在門口敲門,敲門聲三短一長,關鍵是那門爛了三分之二,我想笑又不敢笑,怕挨打。
“來了!”一匹馬從山坡上跑了下來,嘴裡嚼著草,跑到幾個人麵前一搖頭,身子還是馬的身子,頭變成了牛頭。
“呸,這草真難吃!”牛馬對著茅房念起了咒語,突然茅房裡麵金光冒起,把整個茅房映照得蓬蓽生輝。
“地府之門打開了,下去吧!”黑白無常直接把我丟進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