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擼起袖子一步步向老鬼走去,老鬼忽然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嚇得我連退了兩步;那老鬼眼睛由灰轉綠,由綠又變成了紅色,連聲音也變得沙啞難聽起來:“你既然要捉我,我就要你去死!”
靠,這還是那個膽小的老鬼嗎?
我一把抄出了攝魂釘,豪氣頓生,攝魂釘在手,天下我有!
老鬼猛的向我撲來,我舉著攝魂釘守株待兔,哪曾想到老鬼半路一拐彎,卻直接撲到了那女的身上,老鬼的聲音飄忽的傳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我要你們都去死!”
這話卻是從那肥婆嘴裡說出來的,那肥婆“騰”從地上站了起來,我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一把抓住了前胸,肥婆一揮手就將我丟了出去,我砸到了李興權身上。
“嗷…嗚……!”這下連狼嚎我也聽過了,李興權被我的攝魂釘紮中了大腿,他還知道疼,看來這攝魂釘隻是對沒有肉體的鬼魂起作用。
“大師,你捅我乾嘛…嘶!”李興權痛得齜牙咧嘴,倒吸著冷氣。
“那個,剛才怎麼弄你都弄不醒,差一點你就掛了,就是這一捅又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我也覺得很愧疚,不該讓本來就倒黴的李興權變得更加倒黴。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那鬼呢,收了嗎?”李興權心有餘悸,坐起身四處張望。
“爬到你老婆身上去了!”我慌忙站了起來,那肥肉直奔我們來了,我可沒有李興權那麼抗壓!
“哈…哈…,你們都要死!都要死!”肥婆每一步都踏得地板直顫,連情人也不要了,眼裡凶光閃爍直接就鎖定了我。
“這要怎麼搞?”我望著李興權。
“彆管那麼多了大師,按照你的想法去搞,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李興權雙手掐著大腿站了起來,我們一步步往後退,很快就退到了牆跟下,沒得退了。
“你的女人,你怎麼能讓老子想怎麼搞怎麼搞?”我頓時火了,現在老鬼撲到肥婆身上了,攝魂釘不知道起不起作用,我隻知道紮肥婆身上一樣的是個洞,一樣會流血。
“都什麼時候了大師,你還開玩笑啊!”李興權望著步步緊逼的肥婆,瑟瑟發抖。
“媽的,你女人讓鬼上了,我總不能連她也一起弄死吧?”我快氣炸了,這小子滿腦的齷齪思想,聽什麼都往那上麵拐!
“可以的!”李興權回答得很乾脆利落!
當我傻呢,我弄死了這肥婆,我去坐牢,替李興權解決了後顧之憂,他獨得財產,我可沒那麼蠢!
“還是跑吧,我們兩個估計是弄不過她的!”我也沒主意了,鬼上身怎麼弄師父也沒教過,遇到這種情況軍事家孫子的做法就是走為上策!
“我瘸了!”李興權說道:“而且她還堵著門呐!”
“你他媽的就不會找個痩點的,偏偏要找個能堵死門的!”我急了,張口就罵。
“是她找我的,再說了,瘦點的哪個肯掏錢給我,都倒找我要錢啊!”李興權說完大叫道:“快跑,門讓開了!”
李興權隻注意到門了,門剛一讓出來他就拖著瘸腿跑了出去。
“你…你他媽跑了,老子,老子怎麼跑?”我被那老鬼兩手卡住了脖子頂在牆上,雙腳漸漸離了地麵,腦袋裡缺氧,呼吸困難。
我不住的抓撓踢打,可惜肥婆的身體帶有減震功能,這樣的攻擊等於是隔靴撓癢。
老鬼哈哈大笑,得意的神色儘顯,我數次想要把手中攝魂釘紮進肥婆的身體都強忍了下來,開玩笑,鐵門鐵窗鐵鎖鏈全都不是好玩的東西。
“老鬼,你看你上的是個什麼身,她來大姨媽啦!”我費儘力氣憋出這麼句話來,靈感來自於經驗,畢竟我忽悠過鬼。
那老鬼還真信了我的話,低頭去看,可是他隻是低頭卻不鬆手,我掙紮了那兩下於事無補。
“老鬼,你褲子掉了!”我又憋了一句出來,心想這回你要伸手提褲子了吧!
老鬼歪頭看了我半天,從牙縫慢慢擠出兩個字來:“傻…逼…!”
我嘞個去,幾十年前也有這麼高端新潮的詞?
我快不行了,感覺眼睛都快突出來了,熱血一陣陣往直往頭上湧,我知道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我拿著攝魂釘的右手死命一揮,卻揮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