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魏三所在的石台並不是很遠,大概也就不到百米的距離;嚴豹年老體胖卻是跑得最快,最先爬上了石台,他上了石台後如同死狗一般喘著粗氣;麻子和嚴豹的另外一名手下背了沉重的行囊稍後也上了石台。
“彪哥,你們先跑,不要管我!”我衝彪哥喊道,彪哥拉著瘸腿的大全一邊跑邊回頭看我,眼睛滿是擔憂,這份情誼我記下了。
聽到我這樣喊,馬彪終於也不再回頭,拉著大全漸漸也靠近了石台,冷不防一道黑影從水中竄出,一口咬上了馬彪的屁股,馬彪忍痛帶著那個怪物一起爬上了石台。
石台上頓時熱鬨起來,幾人亂作了一團,那東西個頭不大力氣卻大得離譜,這一口下去咬得太深,魏三抓住那怪物一匕首切去如同切在橡皮上一般,匕首反彈而回那怪物卻渾然無事。
馬彪的鮮血染紅了整條褲腿,直痛得他哭爹喊娘。
“用槍!”嚴豹喊道。
馬彪忍痛回身,魏三拽直了那怪物的兩條後腿,“乓!”地一聲槍響,子彈沒入了那怪物身體內;那怪物中槍後不斷掙紮,馬彪忍住劇痛又是一連數槍,那怪物這才沒了動靜,如同尾巴一樣掛在馬彪身後。
“完了,大師還沒過來!”馬彪處理了自己的“身後事”,猛然間警覺到我還沒有上石台。
我要跑上石台自然沒問題的,但瞎子是必死無疑。
我拉著瞎子沒跑出多遠就感覺手上一鬆,轉身卻發現瞎子站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抓緊了!瞎子,你找死啊,媽的!”我高聲大罵著,死瞎子居然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師兄,你跑,快跑啊,我就是個廢人,帶著我我們兩個一個都活不了!”瞎子站在草叢裡不斷向我揮手。
“我跑你妹啊!”我抬腿回身向瞎子跑去,瞎子身邊草叢不住晃動,草叢裡的東西離瞎子越來越近了。
我一個飛撲將瞎子撲倒在地,一道黑影擦著我的後腦掠了過去。
“瞎子,快跑,反正你不跑老子也不跑,老子要是死了看你怎麼向師父交代!”我連忙拉著瞎子站了起來,草叢裡四麵都動蕩起來,希希索索的聲音響起,那東西越來越多了。
“師兄!”瞎子又叫了一聲。
“往這個方向,跑!”我把瞎子的身體扳正了對著石台,一攝魂釘撩飛了撲過來的黑影。
瞎子跌跌撞撞向石台方向跑去,數次摔倒,又數次爬起,口中哭嚎聲不斷,一聲聲師兄直喊得蕩氣回腸!
麻辣隔壁!感情瞎子以為我死定了,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我骨頭可硬得狠,再加上兜裡的老鼠屎,我還是有信心全身而退的。
瞎子跑得太慢,我也不敢跑路,隻能留在原地當沙包,水裡這玩意兒的確是凶猛,隻不過它們每次攻擊都要從水裡躍起,所以倒也不算太難防禦。
我留意四麵草叢的動蕩,提前做好防備,有一道黑影躍起就被我用攝魂釘拔開;這東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落地又彈了起來,我無意之中手中攝魂釘往前一戳,用匕首劈砍不傷的怪物卻被我用攝魂釘輕易地戳入體內。
我這才看清這東西的麵貌,饒是我自認膽大,也險些被嚇得丟掉了攝魂釘。
這東西大概隻有一尺長短,全身漆黑,生有蛙足魚鰭,要命的是偏偏生了顆人頭,拳頭大小的腦袋沒有頭發,也沒有耳朵,眼口鼻倒是俱全,犬齒獠牙,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娃娃魚!
我心中沉重無比,既然攝魂釘對這玩意兒起了作用,那麼說明這東西跟冤魂陰鬼必有關聯!
我分心間又是一道黑影撲來,險些撲到了我臉上,我險之又險將它拔開,再也不敢分心;就這一會兒功夫這怪東西多了起來,有時是一個,有時是數個一起向我撲來,我揮動攝魂釘或撥或刺,竟然又被我弄死了幾個。
“師兄,快跑啊,快跑!”瞎子的哭喊傳來,他也爬上石台了。
“大師,快跑!”馬彪的高喊也傳了過來。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邊戰邊退上了石台。
“師兄,快跑,跑啊!”瞎子還在哭喊著,他嗓子都啞了,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行了瞎子,彆嚎喪了,我已經上來了!”我笑著說道,瞎子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