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隻有瞎子一個人沒有休息,他坐在地上從一數到了一千八。
“師兄,快起來了,半個小時已經到了!”瞎子抓住我一陣搖晃!
我其實也沒有睡著,剛躺下了一會兒就莫名其妙的想起師姐來了,師姐如同從虛無中直接穿越到我的心裡一般,在我心裡慢慢地浮現,越來越清晰,甚至連眉眼神情都看得真真切切的。
師姐對我說著:“李媚啊,其實師姐也很喜歡你呢!”
我這是閉著眼睛做了個清醒無比的夢,反正思想邪惡又不犯法,我邪惡了也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坐起身來,有心想要躺下去把剛才那個夢續完,隻可惜時間過得太快了,好夢已經不容再續,該死的瞎子老是喜歡在不需要較真的時候較真。
“師姐,我可能碰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難了,此次將是九死一生!”我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說道:“我馬上就要去戰鬥了,在這最後的時間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你來了的,現在滿腦子完全被你占據了!我原本以為我這一次的人生並沒有什麼遺憾,現在才發現其實是有遺憾的,我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早些弄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來得及親自對你說上一聲我愛你!”
我關掉了錄音,瞎子一言不發的望著我,哽咽著說道:“師兄,沒想到你原來也是個多情的種子!”
“廢話,其實我一直都是個多情的人,也有一顆熱烈奔放的心,隻是因為世事無常,這才深深地掩蓋了起來!”我把手機塞到瞎子手裡:“記住,如果我還活著的話,你幫我把這手機親手交到師姐手裡!”
“師兄,如果按照劇情的話一般不是你死了我才把手機交給師姐嗎?然後她就哭啊哭啊的從千裡之外趕來給你收屍;她弄出一個墳堆堆來,在你墳邊結上一間蓑草棚,陪你個三年五載最後傷心而死隨你而去!”瞎子說著還抬手擦了一下眼淚,他自己編的故事把他自己都整感動了。
“滾蛋,誰給你說我要死了,要是等我死了再交給她還有毛用啊!”我語重心長的說道:“瞎啊,記住,這是師兄交給你的任務,你要一絲不苟的去完成;還有就是這錄音隻能由師姐一個人聽,多一個人聽了我要你又聾又瞎!”
“可是我不知道師門在什麼地方啊!”瞎子說道:“還有,師兄你能不叫我瞎嗎,我聽著傷心!”
“你傻啊,我自然會帶你去的!你找到師姐,就跟她說我拚死擋住了厲鬼救了你,就說這手機是我的遺物!”我嘿嘿一笑道:“我呢,就等個三五天才回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瞎子把手機收好,眼淚瞬間就收回去了,他說道:“師兄,我剛才說錯了,其實你這不應該叫多情,你這叫做卑鄙!”
這哪裡能叫做卑鄙,頂多算策略!
“行了,開工了,早上起來亮光光嘞…囉喂!姑娘爬上了我的床嘞…囉囉喂!我問姑娘你為啥才來喲…夜裡避不開爹娘欸……!”我拉開腔調唱起了歌謠,唱著歌一腳一個把馬彪跟嚴豹都踹了起來。
嚴豹跟馬彪是真的睡著了,坐起身來竟然還各自伸了個懶腰。
“走嘍,采蘑菇去!”我走到一顆靈石前麵,用攝魂釘輕輕往外一彆就把內嵌的靈石給彆了出來,隻留下了一個溜圓的洞,如此看來這靈石也是有消耗的。
幾個人都有樣學樣,這東西好取,隨便弄個東西都能派上用場,我一人發了個勺子,幾個人一通忙和,很快就把祭台四周的靈石全部撬了下來放到了嚴豹的行囊裡。
這一陣子連瞎子都沒有閒著,他圍著祭台把所有我們摳過的洞眼又都掏了一遍,最後哭喪著臉跟我們站到了一起;嚴豹看向這些靈石就如同色狼遇見了窯姐兒一樣,他兩眼放光,笑岔開了的嘴一直沒有合攏過。
頭頂上懸浮的鎖魂幡失去了詭異力量的支撐,慢慢地飄落了下來平鋪在祭台上,眾人走上前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都認不出什麼材質,隻知道是絲線織成的。
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啊,能擋子彈!
我把鎖魂番折疊起來,拿到手裡,這東西入手絲滑,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涼颼颼的大熱天還能當空調用。
“走!”我拿著鎖魂幡在前麵開路,瞎子抓我的衣服已經抓成習慣了,隻不過他這個習慣已經害我損失了好幾千,硬是把我的背心扯出了一個大窟窿來,此時他就跟個尾巴一樣吊在我身後。
馬彪橫抱了衝鋒槍殿後,我們警惕的望著四周往洞口走去,鎖魂幡已經到手,成敗也就在此一舉了!
“誰去試上一試?”到了洞口,我望著那沉寂不動的僵屍,鎖魂幡到手有了底氣,我頓時覺得豪氣乾雲!
“大師,此事自然是非你莫屬!”嚴豹端起槍說道:“你上吧,我掩護你!”
“大師,我也支持你!”馬彪拉響了槍栓!
這幾個人真他媽的沒有人性!
我望向唯一沒說過的瞎子,瞎子卻抬頭看著天空;我腹誹不已,你看得見嗎?
“瞎,你覺得該誰上?”我把希望寄托在瞎子身上了,瞎子一向是我的鐵杆支持者!
“師兄,能彆叫我瞎嗎,我聽著傷心呢!”瞎子避開了我的問題,提到了我對他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