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瑞雲一溜煙跑走。
“我那黃金手鐲呢?”
“你給我拿哪裡去了?”
柳三花目眥欲裂,盯著葉貴升。
“黃金手鐲?什麼黃金手鐲?我不知道啊。”“飯做好了嗎?就在這裡無理取鬨。”
“你五天不回家,現在問老娘飯做好了嗎?還說老娘無理取鬨,葉貴升,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帶兒子出去見世麵,讓他以後能夠好好看書,爭取考個功名這有錯嗎?”“還有,我沒有拿你的黃金手鐲。”
“退一步說,就是拿你黃金手鐲又如何?”“為了瑞雲能夠好好讀書,你損失個黃金手鐲怎麼了???”
“你那手鐲隻有外麵有一層金子,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整天寶貝個跟什麼似的。”
有些話不說還好,一旦說到痛點,那就是不死不休。
“你以為老娘我不想要一個金飾嗎?”“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敗家玩意,把老娘的陪嫁都給輸光了。”
“嗚嗚嗚……”“老娘和你拚了。”
柳三花內心積淤已久的不快,在這這一刻被點燃,不管不顧衝向葉貴升。
大戰就此拉開。
不知過去多久,院中隻留下一個人哭泣的柳三花。
柳三花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更是淤青滿布。
院外,臉上滿是抓痕的葉貴升看到葉瑞雲出來,道:“怎麼樣?你娘的首飾,帶出來了嗎?”
“帶出來了。”葉瑞雲遞出一支鑲金的簪子,“爹,給你。”
“怎麼隻拿一根?”葉貴升接過簪子,有些嫌棄。
葉瑞雲沒好氣道:“爹,這麼多年,我們拿了多少娘的首飾,還能有多少?”
“好像也是。”
“走吧,老爹帶你去賭場,翻本後帶你去春風樓找小翠。”
“不了。”
“嗯?”
“娘親很傷心,我想陪陪她。”
葉貴升沒好氣道:“老爹我也很傷心,你怎麼不陪陪我?”
沒等葉瑞雲開口,葉貴升又道:“不過也算你有孝心,快去吧。”
說完,葉貴升頭也不回,向城裡走去。
葉瑞雲摸了摸袖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喃喃自語,“小翠,我來了。”
“這一家人,還真是奇葩。”“可能是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葉洛辭百無聊賴的躺著,決定今晚出去拿點吃的。
沒有吃食,修行太慢。
這五天的觀察,葉洛辭確認,葉貴升父子出去,好幾天不會回來。
身體素質提升,想要在柳三花這個愚蠢婦人眼皮子底下搞點吃的,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葉洛辭都能嘗試逃走。
隻是……
葉洛辭眼中閃過一抹冰寒。
原主心中有鬱結,想讓這一家人遭報應。
直接走掉,心中鬱結難消。
葉洛辭怕徹夜難眠。
不管怎麼說。
終究占據原主身體。
這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要還。
且葉洛辭也想把差點再害死自己的這一家人除掉。
不逃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原因,逃離這裡,會讓事情變得更壞,不可控因素增多。
比如。
葉貴升一家人心生警惕。
比如。
葉貴升一家人派人抓她。
逃跑,不是好選擇。
在敵人眼皮子底下扮豬吃虎,暗中發育,那叫燈下黑。
燈下黑,出手也方便。
葉洛辭準備再練幾天,解決柳三花。
主要是殺人,需要進行一些心理建設。
作為一個純正的網文寫手,宅中宅,彆說殺人了,雞鴨都不敢殺。
葉洛辭很佩服那些穿越者前輩,說殺人,就殺人,看到鮮血,以及模糊的血肉,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吱呀。
豬圈的門被打開,打斷葉洛辭的思考。
一道黑影,擋住剛剛透進來的光芒。
葉洛辭‘艱難’睜開眼睛,雙眼微眯,看著手拿喂豬勺,氣勢洶洶的柳三花,緩緩從地上坐起身,袖中握著尖銳石塊的手,又緊了幾分,身體顫抖不已,聲音結巴,道:“你,你,你要,要做什麼?”
“我現在身體不好,要是打壞,你可拿不到二十兩。”
“嗬嗬。”柳三花一步步向葉洛辭靠近,聲音之中滿是怨毒之意,“你們姓葉的,沒一個好東西。”“命還非常賤,怎麼可能隨便打打就打壞呢。”
柳三花腳步踩在地麵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這種聲響與心臟跳動聲重合,讓人不自覺感覺壓抑。
“再者說。”柳三花的聲音又一次傳來,“老娘我為這家拚死拚活,也經不起你們姓葉的敗。”
“你若是死了,那就死了吧。”
“老娘又花不了那二十兩。”
“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