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如霞,四人在林中穿行,不疾不徐。
為首之人是一名十七八歲,腰間佩刀的少年郎,臉頰清瘦,嘴唇白而薄,鷹鉤鼻,眼神冰寒,有種視人為螻蟻之感。
“餘哥,來這窮鄉僻壤,辛苦了。”二十七八歲的胡然點頭哈腰,滿臉諂媚的開口。
餘英傑斜眼瞥向胡然,聲音清冷,“我來這窮鄉僻壤,還不是因為你們無能。”
“沒錯,是小的們無能,才讓餘哥受苦。”“小的們罪該萬死。”胡然認錯認的一氣嗬成,沒等餘英傑開口,又道:“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嗯?”
餘英傑眉頭微挑。
胡然連忙解釋道:“我們都是庸才,是狗屎,連學習莽牛煉體訣的資格都沒有,怎麼能無聲無息的翻進葉洛辭家,把葉洛辭擄走呢?”
“這樣無比困難的事情,在咱們整個富貴賭坊,想必,也隻有餘哥您能夠做到,在不驚動黃石村愚民的情況下,把葉洛辭無聲無息的帶走。”
胡然看向身邊一人。
胡然的表弟胡也連忙開口附和道:“那是當然,咱們餘哥可是富貴賭坊,乃至於黃石城最有武學天賦的武者,短短半年多的時間,莽牛煉體訣便入門,武道修為更是達到煉皮境前期。”
“前途不可限量。”
“黃石城,就沒有餘哥無法完成的事情,不像是我們這些沒用的人……還要勞煩餘哥……”“我們……我們真是該死啊。”
兩人一唱一和,說的有來有回。
餘英傑那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壓製不住,卻強行壓著的笑容,冰冷的聲音之中,有一抹喜悅之情,主體上來說,還是冰冷,“我是天才這種事情,還需要你們說?”
“再者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作比較?”
“拿我和你們比,我比你們很厲害,你覺得是在誇我?”
胡然連忙再一次開口奉承,“都怪小的不會說話,您自然不用和我們這些下等人比,您是天上的太陽,而我們,卻隻是地上的螻蟻。”
“大日怎麼可能看到螻蟻呢?”
“螻蟻又怎麼可能會想著和太陽比呢?”
“我們對大人,隻有仰慕的份,沒有比較的意思……”
“這還差不多。”餘英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胡然身邊的胡也開口道:“餘哥您天資縱橫,我聽說幾天前,還獲得了咱們富貴賭坊的鎮坊武學破風刀法,不知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餘英傑指了指腰間佩刀,接著道:“若不是真的,我又怎麼會腰間佩刀呢!”
“餘哥您真是天才,彆人連莽牛煉體訣都無法獲取,且就是獲取了,也無法學會皮毛,而您,都已經獲取到破風刀法。想必幾年之後,您有很大可能成為咱們賭坊的掌櫃。”
“嗬嗬……”餘英傑終於沒能忍住,笑出聲來,攤了攤手,“莽牛煉體訣很難嗎?我稍微看一看,便知其中精髓。”
“至於破風刀法。”
餘英傑的聲音頓了頓,這才接著開口道:“在我看來,比莽牛煉體訣還要簡單,我也是不明白,為什麼賭坊把破風刀法看的那麼重……”
“餘哥覺得簡單,那是因為餘哥您天資縱橫,若是換作幫中的其餘人,斷然無法……”
胡然與胡也兩你一句我一句,把餘英傑說的飄飄然。
“哈哈……我有這麼厲害嗎?”
“哈哈……我出馬,這次,必定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