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宮牆裡,深宮大殿裡有一個長發披肩的玄衣男子盤坐高台,他的身前長桌上擺著一張刻畫山河的七弦琴。
男子的雙手被兩道鐵鏈枷鎖住,雙腿也被玄鐵長鏈纏鎖,四道鎖鏈上刻著數以萬計的細小文字。
整個大殿之外,同樣被刻錄著無數古怪文字,甚至還有九道明黃色的聖旨懸掛大殿九方,封死了整個社稷宮。
玄衣男子仿佛在盤膝沉睡,驀然間他抬起頭顱,身上鎖鏈發出了碰撞聲傳在空曠寂寥的深宮裡。
“柳前輩脫困了。我也該不遠了吧?嬴稷,你是關不住我的。辛棠已故八百載,我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了。”
玄衣男子輕撥銀弦,深宮蕩響琴音經久不息。
……
虺山,蛇王穀前,無數天地元氣彙聚入古柳中,青光越來越盛大,如同一輪青色驕陽逐漸包裹住了整個山穀,北麵山峰驀然塌陷,山石滾落。
一陣地動山搖後,青光漸弱。
白沚睜開了眼睛,卻傻了。
隻見他方才所站的蛇王穀消失了,眼前是一座宏偉古樸的高大宮殿,原先的古潭化作了大殿裡的一處景潭池。
大殿中央生長著一棵巨大古柳,古柳中走出一道青衣身影,無數柳葉漂浮在高大的宮殿中,環繞在那道青衣身衣旁。
白沚抬眼一看,第一次被一個人的容貌給震驚到了。
一位青衣神女走入人間,三千青絲如瀑般飄落在肩上,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以花為容,以月為貌,以凝脂為膚,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她與胡七娘的美相比,就是璀璨尊貴的鑽石,不是那種沉入人間的庸俗之美,高上了不止一籌。
“噠~”
一聲輕響傳來,白沚手中捏著的星針掉落在了地上,彎腰拱手一禮,“晚輩不知您竟在此修行,多有得罪,還望前輩看在我無知的份上,饒我一命。”
青衣女子抬起眼眸,看到了白沚,猶豫片刻,“罷了,念在你也算看護了居柳洞天的份上,便不與你計較了。”
白沚心中一鬆,“多謝前輩!晚輩就不打擾您了,就此告辭!”
“走?我可沒說讓伱走?”青衣女子淡笑一聲,“敢賴在我柳天霜身上四百年,你是這天元界唯一一個了!”
柳天霜?白沚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看對方並沒有真想滅他的意圖,便冒著膽子問了句:“不知前輩是何等境界?晚輩之前真的不知前輩竟在此地潛修。”
柳天霜瞬間身影閃至白沚眼前,快到他根本反應不及,“何等境界?我在萬年前就已是地仙境了。”
白沚一驚,這種速度隻怕取下自己的頭顱還未反應過來。
話音未落,她又已經出現在大殿高台上,斜坐長椅,帶著一絲笑意,“我這居柳洞天尚且寬敞,你便住下吧。
更何況,你不還是這虺山之神嗎?離開這裡,你又能去哪裡?”
白沚腦海中神思不斷,地仙又是何等境界?這柳天霜看樣子並不是柳精化形,而是一棵由於未知原因沉睡或被封印在祁南山中的大能。
“這……晚輩謝過。”他隻能答應下來,對方看樣子可不是和他商量的。
柳天霜抬起修長玉指,輕捏著一片柳葉,淡淡道:“我曾是歸墟洲的無極宮宮主,你往後便喚我宮主吧。”
白沚聞言,便拱手道:“是,宮主!”
柳天霜聽到這聲宮主,似乎是陷入了回憶,抬起眼看到下方站著的白沚,隔空伸手一招。
白沚瞬間感覺到身子不受控製,被一股強大的禁錮力量化成了原形,又被化作一條拳頭粗細的白蛇靈蟒,落入了柳天霜的身旁。
白沚一愣,不由自主的吐了吐蛇信,扭動著身子想要走開。
柳天霜卻笑著把他當作一隻寵物輕輕撫摸過鱗片,“不愧是太陰蛇種,這模樣可比尋常蛇兒好看多了。”
白沚沉默了,任由對方玉指揉捏著他的身體。
柳天霜指尖閃出一片柳葉,印在了白沚頭頂,笑聲道:“往後,你便是我柳天霜的蛇兒了。這臨南洲沒人能傷得了你。”
不過這句話說完,她絕美的麵容上浮現了一抹寒霜,抬起頭看向宮殿之外。
“既然來了,還不拜我?”
一股如淵莫測的氣息自她身上散發出來,張揚在空曠大殿內。
“唉~小老兒見過宮主,一彆萬載,又見宮主絕世容顏。”
一個拖著長須的灰袍老者走入了大殿,聲音中帶著感慨萬千。
柳天霜伸出玉手輕輕撫摸著白蛇身上晶瑩的鱗片,側臥長椅斜瞥了老者一眼,語氣中的冰寒與剛才和白沚說話時愜意完全不同。
“當年他身邊的一隻爬龜,今日都敢見我不拜了。”
灰袍老者搖頭道:“自然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年宮主您是萬人敬仰的無極宮之主,如今你隻是她的一具分身,又剛剛破開封印,還能有幾分實力?”
柳天霜眉心殺意一瞬間迸發,“即便如此,也容不得一個天品在我眼前放肆。”
“那再加上我呢?柳祖大人?”
一個儒雅的聲音傳入大殿,青袍男子手持羽扇,走入了大殿,拱了拱手,輕笑道:“柳祖大人,彆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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