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沚笑了笑,“是嗎?那你們便拭目以待吧!我便不奉陪了!”
說吧,他上了馬車,道兵再次駕著馬車離開,流匪們沒有阻攔,因為他們不敢動。動了,下本身就沒了。不動,還能多有一會。甚至有的盜賊白日宣淫,竟然還想最後用一次。
流匪頭領看到眾人荒誕的模樣,破口大罵道:“男兒誌在四方,豈能因欲而廢?快走,命重要還是那玩意重要?”
一些盜賊還是不敢動,不舍得走,在他們的眼裡,命和下半身同樣重要。
“蠢貨!願意走的就跟著我,不願意走的就留在這裡等死吧。那人不知是神是鬼,萬一真有官府來人把你們抓了,必然是要秋後問斬的!今日斬下半身一刀,能免了斬頭一刀,留在這裡隻能挨那兩刀!”
話音落下,他便大步當先的走了出去,眾人滿臉佩服,頭領真是真男人啊!
可就在踏出第十步前,他頓住了,咬緊牙關,雙拳緊緊握住,閉著眼睛大喝一聲踏出了第十步。
“啊……”
一道痛苦的淒慘聲響起,流匪頭領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他感覺到了身下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起了曾經數年前自己也這樣對待一個路過書生,硬生生用腳踩廢,血水順著那書生的身體流了一地。
他恍然間感同身受了,原來那個書生臉上的痛苦遠不能表達他心裡的憤恨和痛苦。
可他還要活下去,隻要他能回到山上,抓緊收拾財物逃走,還能過下半輩子!
就在這時,四周忽然傳來了一聲聲嘶鳴聲
“嘶嘶嘶~”
一條恐怖的巨大白蛇從草叢裡爬出,橫在了他的身前,攔住去路。
“蛇…蛇!好大的蛇!”
眾人驚恐萬分,忙向另一側跑去,可是同樣又爬出一條巨大白蟒,攔住了去路。
另一側也爬出了一條巨蟒,三條巨蟒把這群流匪圍住了,隻留下一個方向,那是通往城裡的方向。
……
不久前,城中官府,衙門裡,有人狀告流匪與民勾結,禍害良民。
知府不得不急令升堂,因為門口已經聚起一堆人了,這事要是人儘皆知了,他的仕途可遭了。
當知府看到隻有一個馬夫狀告時,心中一鬆,直接用官威壓迫道:“罪民張五,你滿口胡言亂語,惠府城裡治安穩定,百姓安居樂業,哪裡有什麼民匪勾結?
來人啊,把這個犯人給我押下去,審明意圖,再行判論!”
“大人,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我真的是有冤要高啊!”
張五激烈的掙紮著。
知府衙門前圍了一群百姓,都在嘀咕著這知府怎麼如此隨意,連過堂都懶得過。
他們頓時議論紛紛,至於怕,他們是不怕的。能來知府衙門前看審案吃瓜的,要麼是家中有背景,要麼就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再則就是年歲長壽的老人。
這三種人,隻要不犯事是不怕知府的。
就在這時,張五手中的桃胡在他與官差掙紮過程中掉落在了地上。
頓時,散發出一道刺目白光。
眾人都驚呆了的看著白光之中走出一道身影,俊美如神的白衣神人淡淡開口道:“惠府城知府,吾乃虺山府君,正四品神官,奉旨受聖皇之請趕赴百神宴,途徑你治下卻見到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望知府你能秉公執法,為民造福!此事,我會在直麵聖皇之時親告天聽!”
汪知府一聽這話,滿臉蒼白無比,瞬間下跪道:“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下官定然秉公執法,除暴安良!還請上神官多多美言。”
神像點點頭後,就消失不見,仿若剛才一幕都是幻覺。
但汪知府看到驚愕萬分的官差、百姓就知道剛才的事情都是真的。
虺山府君,想來就是前些年朝廷聖皇親自敕封的虺山山神吧,那可是正四品的神官,他隻是一個從五品的官,見到神官還是要敬重無比的。畢竟大晉的神官,最高隻有從二品。三品神靈都隻有那麼幾位,四品的神官就是當朝六部尚書見到都要客氣。
汪知府一拍驚堂木,喝道:“張五,既然有上神官為你親自說情,那本官便信你一回,有何緣由,有何證據一一說呈。”
張五激動道:“是!是!多謝知府大人!草民本是福來客棧的馬夫,自從十年前姚掌櫃來後,他就對我多有關照。草民深深信任他,為他辦事。
可是當我知道他竟然和流匪勾結謀財害命時,就想著急忙告官。但是姚掌櫃卻令人把我的妻兒老母擄走,送到了匪賊所在的山上看官要挾,若要我告官了便要殺了我的妻兒老母。
草民迫不得已從之,這十年來每一日我都惶恐難安,想到那些慘死的平民百姓就痛恨無比。
於是,我便記錄下來了他和流匪的每一次見麵、交接贓物、殺人越貨的罪證,還請知府大人一觀!”
汪知府接過書冊,驚訝道:“你一個馬夫,竟然還能識字寫字?”
張五道:“草民祖上三代也曾出過秀才公,世代留有父子相教的家規,故而認得了幾個字。”
汪知府又詢問幾番後,便到宣布判決:全府境內通緝流匪,抓捕福來客棧姚掌櫃,及其同夥,判為秋後問斬。張五雖然幫凶多年,但念及被迫無奈,又自首歸案,破案有功,收監入牢,五年受獄!
當緝拿流匪的官差們出發後,就看到進城的路上迎麵走來一群麵無血色的流匪。
在他們的身側還有幾條恐怖的白色蟒蛇,在看到官差來後就扭動著身軀離開了。
而這件事也被當地百姓們光為樂道,山神過堂,白蛇送犯,這等神奇色彩的傳說會流傳很久。
……
這些事情的過後,就和白沚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已經帶著墨林,一路風塵,馬車行了一個月後,終於趕到了晉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