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伸手振臂一揮一條黑白相間的長鞭狠狠抽打向白沚,乾擾其施展法術。
眼看那長鞭就要落在白沚身上時,他看都不看一眼,隻是伸手一彈恰好飄落身前的兩片杏花碎瓣。
“嗖~”
兩片花瓣猛然間如同利箭射出,速度快如閃電破空而出,一瓣打在了長鞭上當即將長鞭震退,氣浪四散開來,另一瓣則是直逼向寅娘娘而去。
寅娘娘心中不由微怒,就算是演戲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娘了吧?伸手彈花就想托住我?演戲也不是你這樣演的啊?
但是當那片花瓣射來一瞬間,寅娘娘猛然間察覺到天地一變,天穹殺氣如雲,地上殺機重重,風起煞氣,雲聚殺光,仿佛整片天地都要殺她,重重殺意碾壓著她的心神,仿佛自己真的會死!
被天殺,被地殺,被每一根草殺,每一滴水,每一片雲,都要殺她。
寅娘娘心中驚駭萬分,忙張口吐出一道金光,其中有一口金鐘,金鐘落下把她罩在了其中。
“鐺~”
那片粉紅色的杏花花瓣撞擊在金鐘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無比的震響,音穿四方。
花瓣也化作飛灰,露出了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鐘身上還顯出了一個很深的針孔,已經刺入了金鐘一半深。
寅娘娘在鐘裡麵被震的頭腦子發懵,她收起金鐘怒道:“你竟然要對老娘下死手!”
白沚身後白發一瞬間散發,隨風飄揚向身後浮起,他手中出現了一張銀弓,單手無箭拉弦,然後開口道:“當年燒了我虺山百獸的一把火是你放的吧?本君略施懲戒,有何不可?”
“你!”寅娘娘氣的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但這時白沚已經將弓弦拉滿,“錚”的一聲射出,一道銀白色月光彙聚為箭,直破雲光,看似不疾不徐的很慢,但實際上卻快到近乎時間流逝,穿越時間一般躲無可躲的射中了青色天雀。
天雀哀鳴一聲,渾身火元化作漫天紅點散去,白沚伸手一招憑空攝來了那隻寶環。
神通被破的青雀妖將反噬吐血,他雙目猩紅,怒道:“還我法寶!”
白沚笑了笑,“既然被我奪了,那便自己再來搶回去。”
“你欺人太甚!”青雀妖將怒道:“今日我定與你不死不休!”
寅娘娘也冷哼一聲,手中浮現一把寶劍,寶劍一出頓時散發出群蛇厭惡的光芒,“今日,老娘也要來教訓教訓你!”
白沚不以為然道:“雄黃寶劍?”
下一刻身形一閃竟然隔空瞬移數百丈來到了寅娘娘身前,她大驚失色對上了白沚金色瞳孔,渾身血液都為之一滯,她動不了了。
白沚從她手中拿起雄黃寶劍,隨手一扔拋到了白素麵前,“此劍便送於你吧。”
白素麵色大喜,忙道:“拜謝帝君賜寶!”
另一旁剛叫出來要不死不休的青雀妖將睜大了眼睛,憑空瞬移數百丈,這可是大妖主才能勉強做到的吧?
這……眼前之人莫非真是一個老怪物在隱藏修為?
想到要滅虺山的原因,青雀背後猛然一涼,死死盯著白沚記住了他然後頭也不回的慌忙飛遁而逃。
寅娘娘此刻也恢複了動作,剛才那一幕太嚇妖了,要是白沚直接給她來個掏虎心,那豈不是活不活成了?
她也連忙飛遁而逃,獅虎山群妖一見老大都跑了,頓時紛紛四散退去。
白沚見狀沒有去追,伸手一揮頓時天光放亮,大日懸空,望月圖重新落在了他手中,然後一轉身就身形隱去。
群妖見帝君走了,忙都行禮道:“恭送帝君!”
今日的帝君神通實在太過驚人了,如此神威哪怕是天品大妖都不一定怕了吧?
蛇王穀裡,古柳樹下,白光一閃白沚顯出身形,猛然咳嗽了幾聲,然後盤膝坐下運功調轉內息。
方才他之所以有那般看著舉手抬足間莫大威能的實力,其實是因為白沚調動天地之力加持的結果,如果沒有天地之力加持可能連寅娘娘都打不退的,更彆提那實力極強的青雀妖將了。
方才的表現不但借用了祁南山脈賜予他的天地權柄,還有水月鏡花幻像的虛假遮掩,就比如那最後的一瞬間移動數百丈,其實他隻是勉強移動了百丈,然後隔空使用金瞳定身妖術定住寅娘娘,用幻像讓他們以為自己能一下子就跨越好幾百張遠呢。
之所以對寅娘娘下狠手,就是因為他先前說的,獅虎山曾經放火燒了虺山百獸,這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心中對自己有敬畏之心。
否則,像寅娘娘這種大妖,很容易就會背刺陰人,防不勝防的。
他的肉身在虺山金頂峰沉睡了將近兩百載,每時每刻都在感悟著天地自然之力,憑借著曾經的虺山權柄再加上百年前得到的祁南山權柄,參悟大地玄意,如今已參悟出了八九成。
白沚如今在虺山地域內,可以憑借天地之力的加持堪比天品大修士,但如果出了祁南山脈這片大地,也就是能和地品鬥一鬥而已。
畢竟他可是渡過八重雷劫的大妖,跨越一層境界戰個平手不算逆天吧?
再有二十多載就到了白沚千歲壽辰了,雖然他機緣深厚,得天時地利人和,如今距離地品也不遠了,但是再來幾個二十年也沒法踏入地品。
想來,一千年的時間,從一條凡蛇修煉到如今的境界和實力,已經是萬中無一了吧?
白沚從來不會想著自己是什麼絕代天驕,也不想成為絕代天驕,因為如果背後沒人會死的很快。
他調息完體內激蕩的法力,養傷近百年終於神魂修養完好,肉身也感悟地品有成,現在看著闊彆許久的小山穀,還是一切如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