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餘皎收到消息下樓,酒店樓下一輛奔馳大G,一輛黃色蘭博基尼。
餘皎沒見過周居凜開這輛車,但是一眼就能看到後麵顯眼的魏京晝。
兩人走出來的時候他正戴著墨鏡跟車旁的女孩談笑,見到她們摘下墨鏡晃了晃。
“餘皎。”他熱情打招呼,視線轉向邱成蹊時仍舊笑著,“邱經理。”
笑容落到邱成蹊眼裡,後脊發涼。
還沒等兩人決定怎麼上車,一道清朗聲音響起。
“邱經理,彆當電燈泡了,過來,我送你。”他笑著邀請。
邱成蹊隻好生硬地牽著唇角走過去。
看著麵前低底盤的跑車,她開車門都顯得十分局促。
魏京晝就那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並不打算主動幫忙。
他本身長得很有少年氣,皮膚白,眼睛很大,眼下臥蠶隨著笑意不斷加深,看起來很有單純無害的模樣。
可偏偏嘴角掛著的頑劣笑意和微微滾動的凸起喉結又能看出割裂的成熟誘惑。
等到邱成蹊終於把自己折騰進去,坐上過低的座椅,整個人像是陷在裡麵,她清了清嗓子,不太自然地挽了挽耳邊滑落的短發。
明明化著不好惹的姐感妝,偏偏沒有底氣,就有種色厲內荏的趣味。
至少在魏京晝眼裡是這樣。
最後掃了一眼她的耳垂,他帶上墨鏡跟著前麵已經啟動的大G駛離。
邱成蹊全程不自然地端坐,餘皎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
明知道晚上要發生什麼,中午還要若無其事地跟他吃飯,現在跟他獨處一個空間都讓她覺得格外曖昧。
她無意識地揉了揉腰肢,今天起床已經好多了,但大動作拉扯下還是會疼。
鎖骨上的咬痕也還留著一圈印記,再疊一層的話,她的遮瑕大概就要遮不住了。
周居凜餘光納進她隱蔽地用右手揉腰的動作,開口問:“疼?”
餘皎驀然回神,沒聽清他的問題,轉頭看他,“怎麼了?”
周居凜控著方向盤轉彎,看著路況平靜地重複了遍,“腰疼?”
餘皎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習慣性地揉腰,忙收回來,耳廓微紅,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嗯。”
周居凜偏頭看她一眼,看著路況的眉稍稍擰起,像是沒想到會把她弄|得這麼厲害,少有地反省自己的力道,“怎麼這麼嬌。”
“動作太重了?”
他像是與她探討什麼再正常不過的問題一樣,就那樣雲淡風輕地說出來。
餘皎的耳朵紅得能夠滴血,她乾澀地吞咽了一下,看向窗外,“有,有點。”
“你下次彆——”她不自然地撓了撓頸側,“彆在脖子上留痕跡,我之後上班不太方便。”
周居凜趁著紅燈打量了幾秒她的的脖頸,“不是沒痕跡?”
聽起來並不打算改。
餘皎抿唇看他,蹙眉,“那是我塗了遮瑕啊。你,你自己多麼用力,你不清楚嗎。”
聲音越來越小,後麵的問句細如蚊蠅,但周居凜還是聽清了。
他點著方向盤,將她這副正經控訴的模樣儘收眼底,牙齒癢了癢,深眸匿著一絲笑意,“今晚我注意。”
紅燈進入倒計時,開始閃爍。
餘皎的心也像時隱時現的數字一樣,撲通,撲通。
——
黃色的蘭博基尼本身在車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到了前麵。
敞篷關著,餘皎也看不到邱成蹊的情況。
車子行駛了20分鐘後駛入一個像是一個大型花圃的地方,單行道兩旁五彩斑斕的花朵隨著車子駛入帶起的風朝一側偏斜。
車子開到幾間散落的田園風格的建築群前,兩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