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中閃過一絲的擔憂和遲疑。
周居凜單手支頤,餘光看到她走到他身旁,抬手一拉,餘皎歪身跌進他的懷裡,拖鞋落在地上,兩腳搭著扶手,小腿下就是他的右手。
她短促驚呼一聲,心跳驟然加速。
周居凜摩挲她小腿上的軟肉,目光極具侵略性地從骨肉勻停的雙腿到細軟的腰肢,再往上,起伏緊張的胸口,最後才緩慢地落在她的淺眸上。
餘皎局促地縮了縮腳趾,看他半天不說話,開口問:“你怎麼了?”
周居凜吻了下她的嘴角,“餘醫生,我想問幾個冒犯的問題。”
她努力穩住聲線,“你問。”
“在我們的單一關係存續期間,你和你那個師兄能保持距離麼。”
餘皎隨著動作一停,聲音悶下來,像水一樣軟,“我保持了,但是我們都在兒科,而且有,有很多科研項目的合作,很多接觸都無法避免,呃。”
她被迫停頓,眼尾曳上一抹紅,“除了,公事之外,我們幾乎,沒有交集。”
周居凜慢條斯理地邊聽邊不為所動地繼續,“他喜歡你,知道嗎?”
“嗯。”她音節發顫地應下。
乾淨的瞳眸沁出潮濕的霧氣,她想要起身抱著他尋求依靠,卻被他無情地束縛。
她求饒,“我拒絕了,拒絕了。”
她求饒地抓住他的手。
指節如玉,用力時骨廓勻淨明厲。
“席浩呢?跟他玩得開心嗎?”
餘皎不甚清楚的大腦被他強逼著回憶和思考,她斷斷續續道:“他,他怎麼了?”
“我們昨天隻是拚團,拚到的。”
“加他微信了嗎?”
“沒,沒有。”
“他說你笑的很好看。”他眼睜睜地看著腿上的女孩呼吸日趨沉重,搭著他肩膀的手不斷收緊,已經將他的衣領扯歪。
凸起的喉結滾動,他終於大發慈悲地收手,捏著她的腳腕讓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她無力地將頭埋在頸側,灼熱的鼻息順著衣領一路向下。
他又安撫性地親了親她的眼皮。
餘皎闔著眼,能感受到眼瞼處傳來的觸感,以及與此同時身上的一陣涼意。
衣領滑落至手肘,他全權掌|握,“餘皎,你怎麼隻找我睡|覺,不那樣對我笑呢。”
一滴眼淚自眼尾落下,墜在他並不安分的大手上,“我沒和你,玩過,遊戲呀。”
周居凜了然地向下輕吻,含糊道:“也是,你找我都不玩那些。”
他勾唇,“抱歉,班長,問題很越界,但我想知道。”
“問這些問題你會不舒服嗎?”
餘皎的腦袋已經是一團漿糊,稀裡糊塗地點了頭,身上一痛,就又被迫地搖頭。
等到緊緊依靠的人準備換動作,脖頸處傳來細微痛感時,她才勉強回神,“你彆忘了我說的話。”
“我要上班的,你輕點。”
周居凜停了會兒,配合地轉移至鎖骨。
他占有欲一直都挺強的,既然她讓他做了情人,那就隻能,也必須是單向的關係。
至於結束……他暫時不能接受餘皎因為喜歡上彆人和他提結束。
所以現在,他就不太能容忍任何人在他麵前蹦躂。
他真不算什麼溫柔體貼的人,一直都是惡劣又自私,兔子主動入狼窩,被他拆吞入腹劃定領域,隻能自認倒黴了。
…………
餘皎覺得周居凜應該還算配合。
至少他沒有在脖子這兒留下太多痕跡。
但是對於腰,他就少了許多憐惜。
甚至她的膝蓋也遭了殃,紅了一片。
她其實還想著結束後回酒店。
但是從浴室出來時她就已經昏沉地睡在他的懷裡,回去的計劃也就宣告泡湯。
手機上疊著眾多的信息,她都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