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就冷處理,慢慢地就不理你了。”
周居凜斂著眸,沒說話。
魏京晝逐漸品出點不對勁來,跟孟寂淮對視一眼,“不是,兄弟,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人家真不理你了?”
周居凜驀然想起這幾天給她發的信息,她都愛搭不理。
過了十多分鐘才想起他似的,回複一個半個字的。
很敷衍。
他又不是沒解釋。
剛才,他還跟她發了消息。
【涉及商業問題,眾柏在做局,聽到任何消息直接向我求證,不要亂想。】
過了五分鐘,她才回了個【我知道的。】
他險些被氣笑。
知道什麼?
事出了這麼多天,半點沒問過。
就連她朋友邱成蹊都知道找魏京晝旁敲側擊,她卻不知道來找他。
想到這,臉色又冷了幾分,神情冷懨,懶散地把玩著手機。
孟寂淮晃了晃酒杯,“阿凜,既然你們是情人,不談感情,餘皎這麼做不是很正常?”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女孩是誰,想著自己老婆這熱情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估計半天都忍不住就要找上人家家裡,更彆說蘇家姑姑和外婆,所以他就裝作不知道地替他這小舅子瞞著。
周居凜冷然地扯了扯嘴角。
深眸半落,手機振動兩下。
他無謂地點開,看到來人時,眉梢輕挑。
有些意外,是餘皎的信息。
【我相信你。】
短短四個字,倏然打散了一團揮之不去的鬱氣。
周居凜的心臟像是被人猛地搔了一下,
他承認他有時候會像魏京晝說的,犯點什麼大少爺脾氣。
勝負欲和占有欲一貫的強。
軟硬不吃,凡事都要占上風才罷休。
但對於餘皎,真覺得軟硬都吃。
她強硬點,他就妥協。
比如在峯城她找他維持這種關係。
她柔軟點,他也妥協。
比如在某些時候他儘管摧毀欲已經將神經繃成細線,但還是會在她的眼淚裡收斂克製,先讓她適應。
魏京晝趁他不注意掃了眼手機屏幕,直樂:“打一巴掌給一甜棗,餘皎還挺會的。”
周居凜沒惱,反倒喉結滾了滾,遣出一聲低笑。
散漫地喝了口酒,黑眸闃深,語氣意味深長。
“是嗎。”
“我也覺得。”
她最勾人的點,就在於她所做都是出於本心,真誠純粹,有時候甚至是無知無覺地勾他。
以前高中的時候還真沒發現。
孟寂淮作為過來人,了然一笑,心照不宣地喚了聲:“阿凜。”
當年,周居凜知道他把蘇遇安拐上床後,蓄著氣將他打了一頓。
等到兩人平息後,他也這樣喚了他一聲。
是無奈地認命,他真的此生非蘇遇安不可。
此刻,他又這樣叫他。
是隻有兩個人才能聽懂的暗示——
阿凜,你的心,也在避無可避地偏向一個人。
周居凜坦然地朝他舉杯。
他不能十分確切地說出某些話。
但他不排斥,甚至期待,甚至向往,被她帶著一步步淪陷的過程。
沉迷其中,不想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