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並沒有什麼不開心。
跟周振榮實在談不上感情。
這種野心被滿足的充實感促使著他通過一些過度的方式來發泄過盛的意氣。
想過去找她,但又覺得這樣對他的姑娘不公平。
於是轉而借助濃烈的酒精。
餘皎有點不相信:【真的?】
周居凜:【現在的心情,類似於餘醫生治愈一個疑難雜症。】
餘皎:【那你心情還不錯?】
周居凜直白:【很好,好到很想現在過去找餘醫生,和她做一些更不錯的事情。】
對麵不再回了,隔了許久,帶著些許嗔責彈出信息。
【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許再喝酒了。】
周居凜按了按眉心,頭確實有點暈。
他散漫回複:【遵命,班長。】
這場鬨劇前前後後持續了一個月。
從凜冽的2月到了逐漸步入回暖的3月。
尚開宇的離婚官司一敗塗地。
餘珂拿走尚開宇名下的全部財產,年幼的好好不僅每年有數量客觀的撫養費,而且還帶有尚氏集團的股份。
尚家不是小家族,本來作為當家人的尚父下馬,自有旁支的人或是小輩頂上去。
出人意料的,頂上來的是默默無聞的尚書瑤。
一上任,便大刀闊斧砍掉所有死氣沉沉的委頓產業,手腕出人意料的利落。
她本就優秀,可惜上有一個兄長,即便她再怎麼優秀,兄長再怎麼不學無術,將來的企業繼承仍舊歸屬在尚開宇身上。
她便慢慢地磨沒了銳氣,想要在愛情這條路上得償所願。
雖然碰了個更硬的釘子,卻沒想到山重水複,柳暗花明。
至於周氏,周振榮在航運板塊上被徹底卸了權,但在其他方麵仍然享有一定的股權,畢竟也經營了這麼多年,也曾經是周氏大力培養的繼承人。
隻不過業界也都明白,手段如此強硬的周居凜將他一步步推離集團是遲早的事。
周居凜正式入主周氏集團。
熟悉業務,變動管理層架構,決策未來發展戰略……無數雜亂的事情紛至遝來。
他連續一周沒有回家,過於疲累的時候便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室短暫休整,而後用一杯杯的冰美式養足精神,麵對一個又一個的會議。
財務部的會議開了整整一上午。
因為周振榮的資金流問題,財務部的問題最大,要變動的事情最多。
等到散會,已經是過了飯點。
起身的時候,眼前倏然蒙上一片黑。
他站在原地緩了片刻才恢複正常。
回到辦公室,廖聰彙報接下來的行程。
周居凜揉著太陽穴。
頭一陣一陣的疼,間或有點暈。
感覺像是前幾天回蘇宅被兜兜傳染上了感冒。
這段時間也沒休息好,所以狀態不佳。
廖聰說完公事,想起之前魏總打不通老板的電話打到他手機上,跟他說的事。
“老板。”
周居凜喉頭悶出一個單音節:“嗯。”
“魏總今天打來電話問您,這周六的崇英附中校慶活動您是否參加。”
“另外,學校那邊也給您發了郵件,問您能不能上台做個分享,激勵激勵馬上要高考的學生。”
周居凜忙得腳不沾地,這個活動其實不太想參加。
正要說推掉。
廖聰按照魏京晝說的,補充了一句。
“餘小姐會參加。”
周居凜默然,片刻後,低聲道:“騰個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