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鋒一轉,“但是她上一秒還在跟彆人說說笑笑,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點懷疑她在養魚了。”
“你覺得呢?”
周居凜聽得頭大,懶聲戳穿他,“你不挺爽的麼。”
魏京晝在家裡隨意把自己扔在沙發上,嘴角勾著些許頑劣的笑,“胡說什麼。”
“我就是比較欣賞她這種敢想敢乾的良好品質。”
清朗的男人屈膝坐在軟沙發上,姿態懶散隨意,沒骨頭似的窩靠沙發背。
“但我這人也不能白給人占便宜。”
“也得要點報酬。”
周居凜隨手打開另一個財務報表,幽幽送他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賣。”
魏京晝氣笑,“你這麼說話可就難聽了。”
“你今天還怪有耐心的,聽我說了這麼多都沒喊我滾。”
周居凜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接這個電話。
“有事問你。”
魏京晝坐直身子,“喲,周大少爺還能有事問我。”
“說說看。”
周居凜:“你之前怎麼追得你那前女友。”
魏京晝蹙眉,“嘶,那都多少年的事了。”
“我就讓人送花送包送珠寶,送了幾天就追到了,怎麼了。”
實打實的敷衍。
周居凜覺得自己真是吃錯藥了選擇問他。
魏京晝敏銳嗅到不同尋常的苗頭,“你問我這個乾什麼?”
“你要追人?”
“誰?”
周居凜道:“你說呢。”
“餘皎!”魏京晝毫不意外,“我就知道你這少爺遲早要栽。”
“看你饞人家那樣兒,人家一勾你就上手。”
魏京晝不屑地刺他,“周大少爺也難過美人關啊。”
“那你表白沒。”
“不行,你還是彆表白了。”
“你看人家跟你界限劃分的這麼清晰,你要是越界了,人家直接把你甩了你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周居凜也這麼想,但被他這麼說出來,還是挺不爽。
“她有沒有表現出對你的不一樣?”
“兄弟幫你分析分析,看你有沒有戲。”
魏京晝興致勃勃。
“我發燒,她今早上很關心我,算麼。”
魏京晝:“……”
“兄弟,苦肉計,好土。”
周居凜:“……”
魏京晝:“按理說女孩心疼應該是在意的一種體現,但是餘皎是醫生,而且性格溫柔善良,這就不好說了。”
“還有彆的沒。”
周居凜覺得自己病急亂投醫,問他也是浪費。
談過的那個戀愛連半個月都沒維持住就分了。
還不如去問孟寂淮。
最起碼他那姐姐目前為止對他還挺喜歡。
於是他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生生讓魏京晝的尾音折斷在聽筒中。
並且沒有絲毫負罪感。
沒心情看電腦上的文件。
退燒藥放在一旁,他伸手把玩了幾下那圓圓的小藥片。
然後在偏頭的瞬間,指尖一動。
幾粒藥就那麼輕飄飄地墜入垃圾桶。
做完覺得自己也挺好笑。
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