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成蹊心裡升起來點不好的預感,從他手中抽出。
【與左手邊第二位異性十指相扣15秒。】
轟隆——
如遭雷擊。
邱成蹊咳了咳,“這個我喝酒吧。”
看好戲的人第一時間出來製止,“這不算什麼,玩個遊戲而已。”
邱成蹊找借口:“不方便,離得太遠了。”
左邊一對立刻很有眼色地給她讓地。
邱成蹊硬著頭皮,真不想去。
要不然直接說這是她老板然後躲過這一劫好了。
還沒開口,那人莫名出聲,“玩不起?”
喲,激將法。
邱成蹊最吃這一套。
她利落地站起身,直接坐到他旁邊。
牽就牽誰怕誰。
為了表示自己的硬氣,她還主動去貼他的手。
右手捉住他的手腕,抬起來跟自己的左手貼合。
他一點都不動,邱成蹊十指強硬地擠進去。
掌心相貼的瞬間,心臟驟然失衡。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從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地傳遞到自己的感官。
她完全不敢看他。
四周的起哄聲,沉鈍的重音樂,光怪陸離的燈光,都在激烈的心臟聲的襯托下黯然失色。
他的手很大,兩個人的手貼著,他像是把她全然包裹著,力道不輕不重,但她如果掙脫,絕對不可能逃得掉。
邱成蹊眼皮都開始發燙。
度秒如年。
她胡思亂想著,之前覺得兩個人有點曖昧來著,後來一工作起來又覺得是自己錯覺,但現在,這股曖昧又卷土重來。
她真的不是什麼定力很強的人啊,這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十五秒到。
邱成蹊急忙撒開。
魏京晝箍著每一根手指,一時沒掙脫開。
詫異地看過去,卻撞入他又沉又黑的目光。
她像是被蠱惑得忘記鬆手,等到手心傳來輕微的癢感,才回過神。
他……撤走的時候,好像勾到她手心了。
這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後來,她一局都沒輸過。
倒是魏京晝被抓住,回答了一個真心話。
問的很大膽,“在座有沒有你感興趣的對象。”
邱成蹊還沒來得及緊張,他便輕輕鬆鬆地說了句:“有啊。”
一切的崩盤就在於此。
邱成蹊去洗手間冷靜,沒想到他跟過來。
她一時不察被腳下的水擦滑了一下,被他環腰扶起。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順勢摟著他的脖子就親上去。
魏京晝顯而易見地愣住。
可僅僅兩秒,腰上的手便驟然收緊,主動權頃刻易主。
他很會吻。
先在外圈輾轉,溫柔得要讓人陷進去,然後趁她意亂情迷微微張嘴的時候,不由分說地闖進來。
而後暴露本性,儘顯侵略性。
像是要把她口腔的味道儘數卷入喉中。
後來場景轉換,到了附近酒店。
一進門,她就被壓在門上跟他接吻。
她不想落在下風,淩亂地去扯他的衣服。
用指甲劃他的喉結。
最後跪在床上壓著他。
膝蓋就在他兩腿之間。
進一寸,便是魏京晝的禁區。
魏京晝享受的雙肘後撐在床上,喉結滾動,熱切地接吻。
隨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大膽,他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
在她的指甲再次劃過喉結時,喉嚨溢出一聲短促的聲音。
性感得要人命。
他長得還是那種清朗少年的模樣,邱成蹊這麼乾真有點像在犯罪。
可是他嘴角勾著的滿足又惡劣的笑,又讓她懷疑,這場遊戲到底是誰在掌握主動權。
邱成蹊在他的手從腰後滑到身前的時候。
陌生的觸感讓她猛地清醒過來。
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乾什麼。
紅腫的嘴唇微張,看著身下微眯著眸粗|喘的男人,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下意識逃到洗手間,光著腳匆匆離開。
這才成了現在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