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肯定是注重聲譽的,估計是威逼利誘不讓公開吧。我要是女的我也不公開”
“我也覺得,周居凜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不缺美女,表麵上包裝的很好,其實私下裡咱也不知道什麼樣。我認識不少富二代都是這樣。”
“難道你們真的信,像他這麼有錢的人能夠至今潔身自好,隻是裝得好罷了。”
話題越扯越沒邊。
前段時間在校慶聚餐上大家一口一個“周哥”喊得親熱,但其實背地裡都在這麼想他。
當一個人站在高位,大家好像就會迫不及待地往他身上潑臟水,最好是貶低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線或者是更低,以求得到一張精神上的勝利和爽感。
好像一瞬間明白了周居凜為什麼不上來。
他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這種話自然聽了不少。
他必然看到了她在車上不斷給自己心理準備的緊張樣子,所以知道她沒有做好準備麵對這些無言猜測的時候,後退一步,給她空間和時間。
她其實是怕的。
怕醫院的人會覺得她因為有利可圖,怕以後的所有努力都會被冠上借周居凜勢的帽子。
公開之後她會麵臨更大的壓力。
她很清醒理性地想過,所以會遲疑會退縮。
他應該是明白的,所以他或許自始至終堅持的僅僅是她想要跟他公開的態度,而不是公開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她願意和他長久地經營兩人感情的真實的想法。
他一直一直在遷就他。
她對於兩個人感情的不信任,其實也在變相地借周居凜的喜歡逃避自己的懦弱。
兩個人在一起,總是瞞這瞞那,看起來就不像是有談一個長久戀愛的打算。
他看穿了她隨時準備抽身離開的心理準備,也看透了她的不信任。
甚至在誤會自己有其他的暗戀對象的時候仍然選擇尊重她,從來沒有逼迫,從來都縱容。
現在,她在上麵聽著彆人對他的惡意揣測,他在下麵拿著本就不存在的工作當幌子等她下去。
心裡陣陣酸水湧上。
她談了戀愛之後,其實對他不好。
耳邊還有嗡鳴的討論聲。
她臉色漸漸沉下去,連禮貌的笑都難以為繼。
看向那個說“富二代都這樣”的人,她笑了笑,“你跟周居凜很熟嗎?”
那人一愣,“當然沒有啊,周哥什麼……”
“那你說的那些我可以理解為無端詆毀嗎?”
她靜靜地開口,語氣甚至都是平穩的,但是用詞卻很重。
眾人鮮見餘皎這樣冷冰冰的模樣,都覺得很不對勁。
“班長,咱不就是開玩笑嘛,至於這麼認真嗎。”
“至於。”餘皎直直地看他,但又像看得在場所有人,“我不覺得背後中傷是什麼無關緊要的玩笑。”
“這隻能暴露討論者本身的嫉妒和無知。”
對方有點惱怒了,“餘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她輕輕笑了聲,嗓音柔潤又輕緩,“你說的是我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