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先抬腿過去吃瓜,隨後林祁和宋甜甜也後步跟著,那一堵堵人牆將溫漾視線遮擋全無,個頭本小,跳起來都無濟於事。
而林祁之個子鶴立雞群倒不用多說,宋甜甜也是,隻不過她至少高點,能從縫隙窺見。
旁邊人的討論一句接一句,他們也大概理清內容:策展人利用畫展空角落設有框架和顏料,畫筆,給參展人自由發揮的權利,然後評分高的就有機會得獎。
怕被說有貓膩內定什麼的不公平,就旁觀人掃旁邊二維碼自行投票,每人一票。
大家都是不遠千裡來參加的人,對畫畫是抱有絕對熱情的。
溫漾踮起腳尖,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怎樣都無濟無事,忽然腳下多了一個硬邦邦的墊腳石。她以為踩到了誰的腳,剛想道歉:“不好意思,踩到你了!”低頭一看,才發現是林祁之故意伸過來的腳背。可即便如此,身高差距還是太大,她根本飽不了眼福。
就在這時,纖細的腰間突然傳來一股暖熱的禁錮感。林祁之忍著大量梔子花香入鼻侵襲五臟六腑的燥熱,輕輕將她托了起來。瞬間,溫漾的腦袋比周圍人群還高上一截。
這才識清裡麵境況,有個老頭正左手摸索著顏料,右手胡亂的摔上紙,就像是個搗亂的孩童,就當大家都說這幅畫毀了的時候,老爺爺開始細節勾勒,那毫無生機的畫就像刹那間被安上心臟與翅膀,變得栩栩如生,顏色多卻不顯雜亂,反而透出瘋癲的獨特藝術感。
“好!”一個驚呼開頭,溫漾便也跟著大家歡呼鼓掌來,宋甜甜踮破腳尖也沒讀懂內容含義。
但她不好意思說,隻能煎熬的佯裝非常有見識的樣子鼓掌。
溫漾那一票投給了他,宋甜甜和林祁之也跟著附和。
這事,等出去了都是溫漾的飯前談資,臨近中午,林祁之先帶她們吃完飯再去玩耍。
就選了附近的川菜館,點了幾道家常菜。
溫漾說:“這幅畫最初看色彩無章,毫無生氣,就像是無意義的隨意塗抹。然而,當那位爺爺在畫中添加了一些細節後,畫麵一下子就被賦予了靈魂,開始鮮活,當然,它吸引我看下去的點還是那自由撲鼻的氣息。”
林祁之也不掃興:“是啊,你看中了中心點,那場展覽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位爺爺一頭留長的白發和胡須,還有那一身太極八卦衣服,一看就超脫世俗,寧靜致遠。屬實敬佩!”
“是啊!堂哥,你不知道我這人看人老準了,他絕對家世很好,家教也很好,他握筆姿勢不與常人相同,所以繪出來的畫不死板,好愛!”
“愛個屁,吃飯!”林祁之拿起筷子敲了下溫漾額頭,佯裝嗔怪地說。
溫漾下意識捂住額頭,然後,罵罵咧咧地動起筷子。
宋甜甜就像是兩人之間的局外人,她什麼話都插不上,也不想加入,怕一開頭透露她什麼都不懂的狹隘。
她默默小口吃著米飯。
溫漾覺得她是害羞,便往她碗裡哐哐夾菜:“多吃點啊!彆想著減肥啊,你看我肉嘟嘟的,不還是吃嘛嘛香?”
從小不知道被多少次調侃胖,但林祁之總說她這才是最健康的身材,瘦精寡骨不好看。
加上對方放出的知名人的圖片更加有說服力,她也就沒有跟自己杠下去,生出自卑感。
夾完,她還睨了眼林祁之:“快拿出紳士風度啊!”
被提一嘴,林祁之無奈笑著給兩位小祖宗各夾了塊排骨:“好咧!”
……
最後一個娛樂項目是抓娃娃,本來還有一條觀影,但林祁之得對他們負責,回去晚了父母肯定嘮叨就抹除了。
潮玩廳內人流量還不小,有情侶也有組隊的朋友,都是些打扮時髦的年輕人。
溫漾夾幾次都失敗了,每次都是擠眉弄眼貼在玻璃上,聚焦眼神,估算著勾子與娃娃垂直的距離是差不多才摁的,但還是失望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