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純善神色微動,按道理來說,雌性受獸夫保護,是不會輕易死亡的,更何況除非情節極其惡劣,也不會輕易處死雌性。
“怎麼回事?”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的嗓音是那樣顫抖。
說起這個,迦南嘲諷的勾了勾唇角,一雙紅眸中儘是恨意:“母神?你見過的。”
顧純善點點頭,又搖搖頭。
關於母神這個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神明怎麼可以以凡體肉胎存活於世,更何況還是那樣一副刻薄模樣。
緊接著,迦南顫聲怒吼:“她根本就不是母神!”
顧純善嚇了一跳,又聽他自嘲的低語:“可偏偏,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是個殘疾獸人,看出來了嗎?”
殘疾?
顧純善上下打量著迦南。
他步履生風,神智清晰,口舌伶俐,哪裡有半分殘疾的模樣?
莫非是...
顧純善的目光緩緩向下看去,最後落在他下腹的位置,神色疑惑。
迦南感受到了她異樣的目光,跟著她的目光緩緩低頭,他無語的輕笑一聲,方才瘋狂洶湧著叫囂的情緒,也在一瞬間被熄滅了。
這個顧純善,總能讓他的心情變好是怎麼回事?
他緩緩起身,伸出手在女孩腦瓜上輕彈一下:“亂想什麼?”
“我是猙一族的,按道理來說,我們一族獸形是身披烈焰而生。”
聞言,顧純善這才明白了他口中的殘疾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烈焰護體,渾身上下是柔軟的黑色毛發,隻有人形時的一頭紅發看得出他本該擁有烈焰。
迦南自顧自的站在原地:“我的雌母和雄父原本是一對,可有一天,母神出現了。”
他嗓音低沉,像是個合格的說書人,可說的卻是字字泣血的故事。
“她不知用了什麼招數,把雄父迷的神魂顛倒,甚至縱容她召集所有獸人活活燒死了雌母。”
“她們說,雌母,是不祥。”
顧純善聽到心驚膽戰,無法想象一個無辜的雌性麵對自己成為不祥之兆時的模樣。
活活被燒死,那該有多疼?
迦南緩緩抬起頭,猩紅色的眸子與顧純善對視:“而我,是不祥之子,是一個肮臟的存在。”
聞言,顧純善蹙眉反駁:“胡說!他們說久了你自己怎麼也信了?”
緊接著,在迦南平和的目光下,她又說:“你雌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也隻有你是最清楚的!”
良久後,他才輕笑著垂眸:“對,你說的,都對。”
【恭喜宿主!迦南好感度+20,當前為:60獎勵積分200,當前積分:1500】
迦南勾唇,看了看已經臨近日暮的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
顧純善還沒說完,跟在他身後小嘴喋喋不休:“往後要是有人再汙蔑你,可不許隻聽著什麼都不做了!”
“我怎麼做?”迦南側過頭望著她。
“這還用問?當然是告訴他們,你們胡說!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