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夜晚,一間廢棄的倉庫。
張忠自從上次獲救後,被人關在這裡,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有的隻是濃重的汽油味,還有老鼠屍體身上的味道,特彆刺鼻。
鐵門自動打了開,穿著輕便服的人從木製品椅子上摔了一跤,瞬間驚醒過來,拿出警覺性得掏出身邊的鋒利的刀。
才要揮過去扭打的那一刻,才見到男人的真麵目,卻也沒來得及躲開男人反射動作的攻擊。
痛得他趴在地上慘叫。
“誰給你的勇氣,敢跟我動手了?”男人一聲喝止,結束這場紛爭
“呀!是宸哥!天太暗了我就沒看清...對不起小弟錯了!”
“喜樂呢?”樊玉宸不追究,看著他問了一下得力助手。
“喜樂休息呢,今天是我值班。”
樊玉宸聽完,接著沒理會手下,他現在全身紮滿了荊棘的感覺,哪怕手下說錯一個字都要掉腦袋的。
樊玉宸目光轉向另外一扇門,那就是關押張忠的地方。
張忠直覺有人來了,心裡越來越忐忑。
他被關在這裡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好想出去,好想見見他的孩子。
他隻不過是個生意人,一個曾經當過議員的小人物,現在被表哥暗算,又被陌生人關在這破地方。
他的人生難道沒有轉機了嗎?
門一打開,張忠像是瘋狂的野狗要衝出去,可他一隻腳被鐵鏈捆住,所以衝上去的同時猛然摔倒在地上吃土。
“張先生,抱歉這麼久才來看你。”
“你......你是......原來是你......”張忠看到男人的麵貌才想起來曾經那個過節,他陰險狡詐,為了達到目的逼的他簽下和江誠集團取消合作的生意。
害得他損失一大比生意,最後才不得不投靠自己的表哥。
誰知他的表哥不過是白眼狼。
“張先生,我也沒想到我會留你一條命。”
“你這樣救了我,還不放我走,那還不如讓我見閻王。”張忠奮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瞪著他。
“張先生,我們同樣都是為了利益而去做出違背良心的事,之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你也挺狠的,派了人傷我父親一雙眼睛,要真比狠,你才是真狠。”樊玉宸踱步走了過來,臉上的變化從麵無表情變得越來越令人感到恐懼。
張忠嚇得不敢直視他冰涼的眼神,接著替自己說:“你說什麼我沒聽懂,我隻是個平凡人怎麼可能會去對付你的父親。”
張忠直覺背脊一涼,雙腿已經出賣了自己是真的害怕。
“張先生,要不要承認無所謂,但你可彆忘了,如果就這樣放走了你,後果是怎麼樣你應該也知道。”他笑得很陰險,捏著張忠的下巴,逼著與他對視,說:“你的表哥肯定到處找你的下落,然後一樣會把你送上閻羅王那去。”
張忠心裡也懂,已經和表哥正式撕破臉的人往往沒有後路可走,因為表哥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張忠暫時說不出完整的字,他的力道幾乎快把他的老骨頭捏碎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竟然選擇救了你,那必然有我的用意,我要你跟合作。”
“合作?”張忠有些不可思議,看著他,卻沒覺得是被耍著,反倒是真的樣子。
“我要你表哥那塊工廠。”他說的很清楚,簡而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眼神充滿著欲望。
張忠看著他,不解的問,“你要我怎麼做呢?”
“我要你反過來投資我的工廠,資金的事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隻是你肯做什麼都不是問題。”
張忠明白了,原來對方是想利用他來增加樊氏集團博弈的籌碼。
這幾天樊玉宸想過怎麼處理張忠。
而今天他來到這裡也是想到了。
張忠在市場上多少有地位,他表哥因為一時輸掉太多才因此衝動,動了殺機念頭,然而之所以想殺張忠是另有蹊蹺。
或許是張忠跟著他表哥有一段時間,什麼不為人知的商業秘密瞭若指掌,也會導致擊垮他表哥的經濟。如今那天他們翻臉了,那就是徹底毀了對方的前途。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而金錢也就是利益的一部分體現。
“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敢跟你保證,你的妻兒會在我的保護下,你的表哥不敢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