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整個人就像是浸泡在海水裡一樣,想浮出水麵卻被無情的海水帶走,永遠靠不到岸上。
“事不宜遲,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做確認吧?”
“......什麼地方呢?”她回答的有氣無力的,腦子裡陷入一片空白狀態。
殘忍的欺騙是她無法接受的底線,也是她對這段感情破滅的抉擇。
“就是案發現場,走吧!”
車內一片沉寂,姚若馨一言不發。
林佑盛知道她還在想著事情,刻意轉移她的注意力,然後問她:“我從剛發現你一直看著我家牆上那幅畫,你很喜歡嗎?”
他就隨口問的沒有什麼意思。
為了讓她不在心煩輕鬆一點聊天。
聞言,她回想起剛才那幅畫的全家福,畫上的女人長發飄逸似乎在哪見過,她淡淡的說:“嗯,真的很喜歡,畫的很溫馨。”
那幅畫裡是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小男孩。
那畫麵很溫暖,男孩的笑容天真無邪。
林佑盛聽了有些錯愕,因為牆上的那一幅畫上的女人是他不喜歡的,可是他的父親卻依舊那麼的喜歡,總是擺出來客廳觀賞。
姚若馨看著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畫上的女人是你媽媽對吧?”
“嗯,我爸很愛她,所以把它掛在牆上。”他發動車子,開始邊開邊說。
她想不到接著該說什麼,暫時也不在開口說了,直到突然想到了才說:“我曾經在博物館見過她。”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漫上眼眶,漸漸地滾了下來,或許是曾經的過往讓她不自覺落淚。
話音剛落,林佑盛差點將車子撞上電線杆,還好緊急煞車沒讓悲劇發生。
“你怎麼可能見過她。”他發出的嗓音有點沙啞。
“不是人,是畫,我在博物館看過。”突然的煞車也讓她嚇了一跳,見他這如此激動的神色,趕緊的解釋著。
“哈哈哈,你當然見過,因為我爸是畫家,他是個左撇子經常用左手畫畫,所以名字就叫左撇子。”
他又說:“我剛會這樣說,是因為那女人已經離開很久了......”林佑盛原來想著和她輕鬆愉快的聊起來,怎麼聊著聊著,反而自己成了那個不愉快的人。
“她離開了?”
姚若馨聽完點驚訝才知道林佑盛的父親是那個叫左撇子的畫家。
原本她還想著可以跟畫上的女人見一麵,親眼看到她的模樣,是不是跟畫一樣那麼的美麗動人。
“正確來說,她死了。”
車內再次陷入一片沉寂,兩人的心情都太沉重,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姚若馨心裡感到一陣遺憾,接著又是倒抽一口氣,“抱歉,我不該多問這些。”
“沒事啊,我已經習慣了,現在就跟我爸相依為命,我早已經不在意她了。”
從開始到結束,姚若馨聽得出來林佑盛對畫中的母親有著過不去的道,她不想再多問,畢竟她自己的事已經煩惱不完了,怎麼還想乾涉彆人的事。
況且,現在最需要被關心的是她自己。
“我們快到了嗎?”她的眼中劃過一抹黯然,刻意轉移話題,想讓這一場尷尬暫時化解。
“嗯,在兩分鐘左右。”林佑盛看了下車上裝置的導航應了她。
他們的話題也在這時話下句點。
林佑盛帶著她來到那天事情發生的宴會場所。
酒店的經理為配合調查,也請幾位服務生趕了過來。
“其實我有看到,我看到一個戴著黑色帽子,黑色口罩的人去了外場,我當時就覺得這人很可疑!”
一名正在見習的服務生描述了當晚發生的事。
林佑盛忽然感覺這不是普通的誣陷,畢竟那條價值連城的美人心鑽是真品,不是仿冒的,隻有那就幾個人不是酒店邀請的人。
與此同時,姚若馨在腦海裡回想起,萍萍告訴過她,“上官萱要拿蛋糕給我們的可是後來又不見了。”
看來上官萱確實是最可疑的人。至於那條價值昂貴的項鏈美人心鑽是誰拿出來加害他人?
片刻中,姚若馨的腦海漸漸浮現一個人的身影,是樊仁翔身邊的人,就是當天晚宴的舉辦單位李特助。
“我記得那個李特助,她說你們外場的攝像頭是死角,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可能嗎?”她抱著一絲絲的希望,等待著酒店裡的員工可以協助她,讓她所有的清白徹底洗掉。
眼見幾位服務生沒人敢出聲,姚若馨也隻能摸著鼻子不繼續過問,忽然,那位見習生開口:“掛在上麵的攝像頭是死角,可是那花盆藏的攝像頭不是呀......”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目光轉向了見習生。
“什麼?花盆裡有攝像頭?”
幾個服務生似乎完全不知道,紛紛擾擾的談論起來。
“我看最近犯罪新聞事件多,為了我們酒店的聲譽我就自作主張一下,將攝像頭裝置在花盆上....”
“唉,林檢察官沒想到我這樣做還真是管用呢,哈哈哈哈......”
林佑盛聽了也不自覺大笑起聲,按理來說這樣做確實不好,沒有經過酒店高層的允許,可也因為這樣這個見習生算是幫了若馨一個大忙......
此時,酒店的經理卻一點笑不出來,“你還真是給酒店立了大功啊!等一下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