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打了無數通,對方越是沒接,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無法控製,最後在翻開微信找到他的頭像。
她停了幾秒鐘,才發現自己從未刪過樊紀天的名單。
她反反覆覆的在發著想發過去的訊息,原來寫好了,想了一下又給刪了,最後隻發出一條說:“樊紀天,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發出這信息後,她像是猛然一下子回過神來,怎麼回事呢!姚若馨,你這樣做難道不矛盾嗎?不是自己說過要他離遠一點嗎!
可是,就在她發出這個信息後,頓時覺得整顆心都放下來了,心想,終於還是給他發過去了。
可也就在發出去的時間沒有得到回應,接著她又忍不住發第二條訊息:“你上次說,想不顧一切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姚若馨還是沒接收到樊紀天發過來的訊息,讓她整個人像是對著空氣說話,然後扔了幾次手機,聽到震動聲又馬上捧著手機看了一眼。
最後還是失落的歎著一口氣。
另一邊,樊紀天正在受著折磨,渾身不舒服的想擾癢,雙手卻被捆綁在床上,他猙獰扭曲的麵孔對著那看守在旁的黑衣人。
這一個星期已經熬過了,可是他的背上還是會癢,總是忍不住會去擾。
他隻有在洗澡的時候可以撞見背上的圖騰,當他想伸手過去碰時,很快地被身旁的黑衣人製止。
然後又重新給他換上止癢膏,纏上新的繃帶。
就這樣,煎熬的日子一天天的反覆過。
他很想下床,可是行動不允許他這樣做,就算是聽到自己床邊上的櫃子手機響起,仍然無法伸手去接,像是躺在床上植物人一樣。
他隻能狠狠一瞪,瞪著看守在他旁邊的黑衣人,“幫我看一下手機,誰打來的。”
黑衣人點點頭,伸手過去拿起手機,“上麵顯示,姚若馨來電。”
下一秒,手機不響了。
黑衣人正猶豫要不要拿給他,可是他又無法伸手拿,隻好傷腦筋的問:“要不要我,幫樊先生您撥過去?”
“不了,再看一下誰發過來的訊息。”
黑衣人是樊仁翔派來照顧他身邊的手下,所以態度不敢怠慢,隻能服從,“也是姚若馨發了很多條信息。”
“你拿過來給我看,記住,不準看裡麵的內容。”
黑衣人看起來整個人木訥,一個動作一個口令的將手機伸過去樊紀天眼前。
“靠近點。”他定定的說。
他雙手被綁著就是很不方便,隻能稍微身體往前一靠,然後看著若馨發給自己的信息。
他看著信息的同時順便看下時間,已經晚了,她怎麼突然這樣反常的發一堆消息給自己。
他看到她最後發的內容:“你上次說,想不顧一切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嗎?”
看到消息的這一刹,他的眼神陡然一變,揚眉,唇角露出笑意,急切地想回應她微信上麵停留的那句,可是他現在的行動完全沒辦法這樣做。
黑衣人跟他確認一下問:“樊先生,看完後需要幫您回複嗎?”
他怔了一下,忽然覺得額頭冒出汗,淡淡的問他,“你能蒙眼回消息嗎?”
他就是不願意給任何人看到,才這樣做,儘管是個木頭人也一樣。
臥室裡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靜得連和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到。黑衣人與他對視幾秒,臉色不由懊惱,但還是回應:“可能,有點難,樊先生乾脆用語音功能吧?”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用這個方法!
樊紀天聽到黑衣人的提議先是點頭一下,沒多久又是搖頭,同時屋子裡的氣氛再次陷入凝重起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暫時不方便,要是用語音會被旁邊的人聽到,他才不想被聽到。
黑衣人察覺到自己說錯了,“樊先生,請原諒我的無能。”
“沒事,我在熬個幾天吧......”
忽然房門被打開,樊仁翔在這時走了過來,溫暖的眼神對著他,“紀天,這幾天好些了嗎?”
他還不習慣這樣的樊仁翔,總是有事沒事過來這棟彆墅看一下自己,可是,心裡還是挺暖和的,因為他給的關心就等於一份父愛,他童年沒給過他的,如今在這段日子裡他真的感受到了。
樊仁翔對他的嘮叨,關心,聆聽,他並不反感,隻覺得好暖。
“好多了。”
“你出去一下。”樊仁翔看著黑衣人令了一聲。
黑衣人放下手機後離開,樊仁翔坐到他的床邊,輕拍了下他的肩上,“在堅持幾天吧,我那天請了高醫師過來看你背上的傷勢,不用三個月,一個月後你就可以拆繃帶了。”
“嗯。”
“紀天,如果你想清楚了,想回來白龍隨時歡迎你。”
“不了,我就是想得很清楚才決定離開白龍。”他下定決心的事不可能改變,除了若馨,他從來沒為任何人改變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