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供殿內出來時,朱禧神色還有些恍惚。
總感覺自己似乎經曆了什麼,但腦子裡卻如同一團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
撓了撓眉心,看向走在他前麵的師傅姐姐,朱禧稍顯苦惱的問道:
“乾姐姐,剛剛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張小靈聞言,腳步微微一頓,神色不免有些複雜。
她回頭看向朱禧,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了。
“阿邦,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你...懂嗎?”
啥?
朱禧似乎更加迷茫了,隻感覺自己本就不聰明的腦子,似乎正嗡嗡作響。
他不過是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而已,怎麼就跟安全扯上關係了呢?
張小靈見他好像是“明白了”,心底不禁閃過一絲惆悵。
事情的發展似乎遠超她的想象,而且自己隻是個小嘍囉啊!
這…又是盤古,又是命運的,是她能知道的嗎?
唉,就不該進那間密室,讓胖子一人進去不就得了,乾嘛非上趕子的跟進去啊!
想到這裡,張小靈一時間竟有些懊惱。
一臉的生無可戀!
...
嘉嘉大廈,頂層天台。
阿Ken的出現,好似一場及時雨,無意間緩和了天台上緊張的氛圍。
也使得況天佑和馬小玲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散了不少。
馬小玲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狹長的丹鳳眼凝視著張羽凡,語氣也不鹹不淡。
“你讓他來的?跟山本一夫有關?”
張羽凡嘴角咧了咧,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那表情看上去竟有些許森冷。
“嗬~,君子報仇,從早到晚!”
馬小玲微微一怔,隨即恍然,目光不禁轉向阿Ken,眼中竟隱隱透露出一抹古怪。
然而,阿Ken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神情依舊淡然。
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在他心中泛起一絲漣漪,當然了,山本未來除外!
倒是,求叔好像看出了什麼,他看向張羽凡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突破了?”
“不過,就算你突破了,也未必是山本一夫的對手吧?”
張羽凡嘿然一笑,陰兮兮的說道:“嘿~,我可沒有那麼笨,當然不會直接去招惹他?”
“你的意思是...他的那些手下?”
馬小玲柳眉一挑,似乎明白了張羽凡的意圖,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阿Ken一眼。
果然,臭道士沒的說錯,這家夥...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五仔!
張羽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需要幫忙嗎?”況天佑突然插嘴,看向張羽凡。
“小意思!”
“好,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說!”
...
時間過的很快,夜晚轉瞬即至。
銅鑼灣,一家裝修奢華至極的夜總會內。
動感的音樂震耳欲聾,仿佛隨時都要掀翻屋頂一般。
舞池內男男女女,癡狂的扭動著身軀,似乎在發泄,也似乎本就癡狂。
其中,一個男人的舞姿尤為誇張,那癲狂的動作,肆意的笑容,使得不少女人為之瘋狂。
...
另一邊,暗淡的燈光下,一座簡單的圓桌前,兩名男人一左一右分開而坐。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注視著舞池中的那個男人。
這時,
一名服務邁著小碎步上前,附身湊近其中一名男子,聲線略顯高亢的問道:
“張先生,需要我給您找個舞伴嗎?”
張羽凡回過頭,瞥了服務生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告訴你們楠哥,讓他不用管我!”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張先生!”
服務生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後退著離開了。
“這家夥還要瘋多久?”張羽凡神色漸漸有些不耐。
“彆急,他已經按捺不住了!”阿Ken淡淡的回應道。
&nen緊貼在一名女子耳畔,不知道說了什麼。
接著,就見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舞池,朝夜總會門口走去。
“嗬~,還是你了解他!”張羽凡輕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跟上了hermen的步伐。
阿Ken嘴角微微一扯,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並未開口。
...
昏暗的燈光下,
&nen緊摟著那個女人,一步一搖的朝著一處幽暗的小巷中走去。
而那女人,則如癡如醉地依偎著他,全然不知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nen懷中,癡癡地傻笑著。
直到,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巷子裡也不見絲毫光線時,女人迷醉的眼神中才浮現出一絲清醒。
&nen,這是哪兒啊?”
“咕嘟~”
一聲吞咽口水的聲音似在她耳畔響起,女人茫然的抬眼望去。
隻見一張妖豔中略帶一抹猙獰的麵容,陡然映入她的眼簾。
尤其是那對閃爍著寒光的獠牙,即使身處黑暗,也無法掩蓋那散發而出的森冷光芒。
“啊~,鬼啊!”
女人驚恐的大叫一聲,用儘全力掙脫出hermen的懷抱,跌跌撞撞的朝巷子口衝去。
然而,下一刻,
眼前再次一暗,一道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不是hermen還能是誰呢?
“你...你...彆過來,我...我有黃大仙廟求來的神符!”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包包裡胡亂翻找著,終於摸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符咒。
女人臉色當即一喜,飛快的將符咒橫在麵前,似乎這張符咒能為她帶來庇護一般。
&nen冷笑一聲,並未將符篆放在眼裡:“嗬嗬,黃大仙?就憑他,也敢管本大爺的事兒?”
說完,他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一步一步朝女人走去,臉上的猙獰之色也越發濃烈起來。
撲通—
見符咒毫無作用,女人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手腳並用倒退著向後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