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有何發現?”白素貞好奇的問道。
張羽凡沒有回話,袍袖揮動,仿若微風拂麵般,吹散了地麵的落葉和塵埃,露出了下麵的一塊石板。
白素貞見狀,秀眉微挑,快步走上前,與張羽凡一同蹲下查看。
石板上,一道道複雜神秘的紋路,宛若蛛網般朝四周延伸,擴散。
白素貞看著這些紋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是...陣法?”
張羽凡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個傳送陣!”
“傳送陣?原來如此!”
白素貞恍然,怪不得會被那貓妖逃掉,不過這傳送陣又是怎麼激活的呢?
未等她細想,張羽凡已伸出手掌,按在了石板上。
“張公子,小心!”白素貞眉眼一抽,有些無語,這人怎麼這麼莽!
張羽凡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手掌已經觸碰到了石板上那些神秘的紋路。
然而,並無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
“呃,看來需要介質才能激活!”張羽凡訕訕一笑。
隨即,若有所思的看向白素貞,征詢道:“白姑娘,可否借你一滴血?”
白素貞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指尖銀光一閃,一滴殷紅的鮮血已經滴落在地。
下一刻,
一道耀眼的光芒驟然爆發,瞬間將兩人的身影籠罩了進去。
待光芒消散,原地已不見了兩人的蹤影。
......
港島,半山彆墅,張宅!
後院供殿內。
張小靈虔誠的跪拜在神龕下,口中正嘀嘀咕咕誦念著什麼。
片刻後...
一道靈光從天而降,緩緩落入神龕之內。
緊接著,一道聲音驀然響起。
“何事,要向我稟報?”
若是張羽凡在此,定能夠分辨出,這聲音正是來自大茅真君。
張小靈:“啟稟祖師,張師弟他...”
“那小子又怎麼了?”
大茅真君語氣中似有些無奈,又似有些不耐。
“他被時空亂流給卷走了!”
張小靈急忙將這兩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
聽完之後,大茅真君沉默了!
就...有些心累,這才幾天不見,這小子竟惹出這麼大個麻煩!
這該咋整?
“祖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張小靈有些擔憂的問道。
沉吟了片刻,大茅真君這才緩緩開口。
“時空亂流非同小可,即便是我也無法插手其中。”
“那...那我們豈不是無法救回張師弟了?”張小靈有些焦急的問道。
“這件事,你彆管了,我來想辦法!”
說完,也不等張小靈作出回應,靈光便開始消散。
僅眨眼的工夫,供殿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張小靈輕歎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朝神龕遙遙一拜,走出了供殿。
......
華夏境內。
依舊是那處無名山澗。
此刻,白發老道正手捏一枚黑子,作沉吟狀。
其對麵,那黑發老道則雙眼緊閉,漠然不動,似乎在魂遊天外。
忽然,黑發老道身軀微微一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又是我那徒孫的事兒?現在看來,你比我更像他的祖師!”
白發老道嘿然一笑,手中棋子“啪”的一聲,落在了棋盤之上。
“你這老邋遢,還好意思說!要都像你們武當這麼教徒弟,道門早就沒落了!”
大茅真君哂笑一聲,沒好氣的白了對麵老道一眼。
“哈哈哈~,道法自然嘛,如果事事都靠師傅,那還學什麼道?”張三豐大笑。
“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徒孫又出現什麼狀況了?”大茅真君神色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張三豐見狀,不由微微一愣。
伸手掐算了一番,眉頭不由微微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
“咦,消失了,不在此界?”
“錯,還在此界,不過,不是這個時間!”大茅真君似笑非笑的說道。
“嗯?”
張三豐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再次掐算起來:“唔,這小子...,怎麼跑南宋去了?”
“應該是被人算計了?”大茅真君揶揄道。
張三豐神色一動,沉吟道:“盤古?不對...,是佛門?”
“嘿~,除了佛門還能是誰,那小子,現在大概還入不了盤古族的眼!”
“......”
張三豐被噎了一下,頓時無語。
的確,就算那小子已經天階了,在盤古眼中依舊隻是個螻蟻。
畢竟,那一族,可是全員天階。
“嗬嗬,那就不管他了,以那小子的個性,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張三豐笑了笑,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管了?”
“不管了!”
......
與此同時。
櫻花國。
裡高野,天台宗,禪院。
正在打坐的孔雀和尚,心底驟然升起一股心悸之感,不由臉色大變。
“不好!”
孔雀大喝一聲,身如迅雷般朝禁地方向奔去。
人還未至,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禁地仿佛被掀開了一般,塵土飛揚,煙塵彌漫。
孔雀和尚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心中更是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不由加快了腳步,眨眼間便來到禁地中心。
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住,禁地中心那座規模甚大的法陣已經破裂。
一名身著紅衣,紅褲的妖豔男子正站在法陣中央,與一眾法力僧對峙著。
“禦命十三!”
孔雀和尚雙眼瞪得滾圓,完全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這怎麼可能?”他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紅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抬頭看向孔雀和尚,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如果不是我自願,你們真以為,憑借一個法陣就能困住我?”男子嘲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