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三道不同的氣息瞬息間相撞，空氣泛起層層漣漪。
張羽凡率先出手，馬小玲緊隨其後。
一槍在前，一棒在後，陣陣破空聲，夾雜著絲絲黝黑細縫一閃而逝。
完顏不破此刻已完成初始變身。
速度可謂快到了極致，不管不顧的朝兩人殺將而來。
似是知道冷電銀槍的厲害，完顏不破根本不和銀槍硬碰。
身形閃縮間已出現在馬小玲身側，拳鋒凜冽裹挾著如芒罡風，猛然朝馬小玲左側腰身轟去。
柿子先挑軟的捏！
想必這種經驗已經刻入完顏不破骨子裡。
馬小玲伏來不及作過多變化，胸中氣息瞬息轉換，伏魔棒斜撩，強橫的氣勁兒瞬間宣泄而出。
轟——
完顏不破身形微晃，借馬小玲之力，瞬間踢出一腳，恰好格擋在張羽凡淩空抽來的銀槍上。
轟隆——
一聲巨響，完顏不破身軀如破布麻袋般，被張羽凡一槍抽飛。
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張羽凡的實力，但僵屍好就好在身體夠硬，耐糙！
身軀還未落地，就見他淩空三連踢，一道道氣勁兒透體而出，轟在地麵。
同時，他的身軀如脫韁野馬般，轟隆一聲再次襲來。
馬小玲也知自己短板，跟這種體力耐力的家夥比，她的法術才是長處。
“龍神敕令，風神借法，九龍縛鬼之定身咒，定！”
“龍神敕令，水神陰姬借法！”
“龍神敕令，雷公震子借法！”
“誅邪！”
接連幾道法訣轟出，完顏不破身軀頓時如同卡帶般，出現一絲絲遲緩。
張羽凡則趁此時機，一槍快過一槍，狠狠地抽在完顏不破身上。
刹那間...
兩道身影在空中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時而向上，時而向下。
完顏不破隻是堪堪突破天階的二段屍身，哪禁得起兩名天階高手的輪番上陣。
一時被揍的暈頭轉向，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
片刻後…
張羽凡馬小玲雙雙停手，皺眉望向場中的完顏不破。
臉色如同開了染坊般，變換不停，蓮花紋路和森冷獠牙時而浮現，時而消失。
馬小玲：“這是…”
張羽凡：“暫時不用打了，就看他能不能挺過了！”
馬小玲點點頭，沒再開口。
此刻，完顏神識中…
一黑一白，一惡一善，兩道意念已鬥的不可開交。
不斷變換的場景，雪山，草原，大荒，紫禁之巔……
每個場景連三息都撐不過，便被天崩地裂般的氣勁摧毀殆儘。
還好這是在完顏不破神識內。
不然就憑這種程度的戰鬥，大戰過後，方圓百裡不說鳥不拉屎，起碼得荒蕪十年。
不知過了多久…
惡念漸漸被善念壓製。
又不知過了多久…
善念已穩穩占據上風，就在惡念想要跳脫時，善念一聲戾嘯，澎湃的吸力潮水般朝祂湧來。
一念之間，惡念已被吞噬乾淨，不留絲毫殘漬。
朱仙鎮前…
張羽凡忽然開口道：“他要醒了！”
“你覺得哪個會是主導？”
馬小玲美眸微挑，看不出什麼表情。
“看他氣息中正平和，想來不會是惡念！”張羽凡不假思索。
果然，話音剛落，就見完顏不破睜開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