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用一箱牛奶把人騙回了家。
中途,保鏢給少年包紮傷口,對方也是一聲不吭。
“怎麼了?”
聽見保鏢們在竊竊私語,葉輕轉過頭問。
“二小姐。”
一名保鏢過來回話,“我們在說他有點奇怪。
胳膊跟大腿都骨折了,尤其胳膊骨頭更是粉碎性,差點刺穿皮膚的程度。
一般正常人都已經開始打滾了,但他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也不知道瘋子,是不是都這樣的?”
葉輕聞言,掃了眼最後一排,正專心致誌哄娃娃睡覺的少年,抿了抿唇,小聲道:“他隻是找不到妹妹,生病了。
不是瘋子。”
她不喜歡彆人這麼喊。
保鏢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下去了。
之後一路上,隻要不動洋娃娃,對方都很順從,讓走就走,讓坐就坐。
臨彆前,三胖頗為惋惜地看了眼娃娃。
“初音啊,還是限量版。
死宅福音,我也想要的。”
他偷摸伸出手,想摸摸娃娃的頭發過過癮。
結果還沒碰到,少年就張嘴朝他咬了過來。
“啊!”
要不是葉輕及時趕過來,三胖手指非斷了不可。
看著被咬到血肉模糊的手指,葉輕皺著眉,下令所有人都不許碰那娃娃。
“是。”
少年既然具備攻擊性,葉輕就不能帶他回魏家了。
暫時將人領回自己彆墅,安排保姆跟醫生過來照顧。
弄完回去,已經是夜裡九點。
魏雋真就躲在車裡,一直沒進家門。
“我還以為今晚要在車裡過夜了。”
他推門下來,看到葉輕衣服上帶了血,笑容一下就淡了。
“路上出事了?
哪裡受傷了?”
說著,拿出電話就要讓家庭醫生過來。
葉輕走過去,拉住他的手,仰著小臉道:“不是我的血。
我救了一個哥哥,是他受傷了。”
聽到她曆劫回來,就又撿了一個人,魏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早晚把你那彆墅變成收容所。
不過要是精神病患者,可不能隨便養著,容易出事。”
“那我能借哥哥的實驗室,幫他做檢查嗎?”
“人小鬼大,你開口了我能拒絕嗎?
不過現在,咱們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葉輕覺得魏雋哥哥在小題大做。
乾媽那麼溫柔,對她又那麼好,可能都不舍得罰她,更彆說發大火了。
十分鐘後。
魏家兄妹倆整整齊齊靠牆站著,兩手捏著耳朵。
麵前沙發上,魏太太拎著竹藤,在上演真實版的惡龍咆哮。
“好啊你們,兄妹倆狼狽為奸,敢撒謊騙家長了是吧?
這事不用說,肯定是魏雋你帶的頭。
身為哥哥不學好,還帶壞妹妹,自己先發站半小時,單腳!”
在公司裡已經算得上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小魏總感覺撿回了幾百年丟掉的羞恥心,生無可戀地開始金雞獨立。
旁邊沙發上,一邊豎著報紙,一邊偷看的魏誌銘呲著大牙樂不可支。
“你笑什麼笑?!”
魏太太冷不丁扭頭一個回馬槍,瞪著他道:“那些亂七八糟的項目,要是沒有你同意,他能開得出來嗎?
我說他小時候怎麼學校任務那麼多呢,敢情是你們父子倆串通起來騙我的。
在孩子麵前,我給你留點麵子,待會拎著你的鍵盤去房間裡跪著去!”
魏誌銘:“……”
早知道,就不看這個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