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魏雋回頭好笑地看著她。
“就是怕自己心慈手軟,完不成計劃,你才給自己打藥的吧。
我也相信,不是萬不得已,你不會出此下策。
如果當時對方開槍,你還會執意報仇嗎?”
“不會。”
這次葉輕沒有遲疑,直接搖了頭。
無論是不是親人,她不會犧牲無辜的人。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魏雋揚起嘴角,“要是心疼哥哥,就早點回家。
不許找到爸爸媽媽就消失了。”
葉輕:“……”
這人真是要成精了。
下午衛生工作是清理花園的雜草。
曹春蘭早帶人弄過一遍了,額外開辟了兩塊培育小田,讓兩個小孩種東西玩。
“那林家弄的鹹菜味道真不錯,今晚煮酸菜魚吃吧。
早上一個叫宋雲冬的孩子也捎了一樣的土特產,還托我帶了幾盆花進來,說是給你的。
我看土有點特殊,沒給你移出來。”
葉輕順著她手指方向望過去,就見陽光下一朵姹紫嫣紅,像七彩煙花一樣綻放的美麗花朵搖曳生姿,在風裡微微擺動。
那是幾個月前,她給村子播的‘希望’。
如今,希望已經盛開了。
“哇,好漂亮啊。
這是真的花嗎?
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
曹妮妮稀罕得不行,圍著花盆團團轉圈,想碰又不敢,就怕弄壞了。
最後隻能眼巴巴看葉輕。
葉輕無視她。
她又氣鼓鼓嚷嚷起來。
“我給你乾了那麼多活,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小氣鬼!”
白拿的話,葉輕確實沒有義務給。
但要是算工錢的話……
“可以,這一盆給你。”
見她鬆口,曹妮妮也不見開心。
“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家夥。”
聽說她給自己打針,斷情絕愛了。
確實跟當初在肯德基裡,會對她講道理的樣子判若兩人。
葉輕也不理她,查看好花葉生長情況後,去教室裡拿了一本書丟給她。
“這種花養殖條件很苛刻,你要懂原理才能養。”
曹妮妮懵了一下,低頭看到書頁上,碩大兩個‘生物’字體,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了。
什麼仇什麼怨?
化學不夠,還要再來一門生物折磨她啊!
曹春蘭在一旁笑彎了腰,覺得自家小猴子純屬活該。
途中有犯人從廁所裡出來,黑著臉看向這邊抗議。
“憑什麼她能在那裡種花,我卻要在這裡刷馬桶。
我要投訴你,暗箱操作!”
聞言,曹春蘭眼皮子都沒掀一下,輕哼了一聲就開始報菜名。
“酸甜排骨,酸菜魚,宮保雞丁,魚香肉絲……
這些都是葉輕家裡人備的菜。
你們不吃拉倒。”
咕嚕。
隔著老遠,那人咽口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最後咬咬牙,還是形勢比人強,悶頭又去刷廁所了。
能進成州監獄的,一個是高智商犯罪,另外一個就是終身監禁,犯下大案的。
一般進了這裡,家人基本也就放棄希望,鮮少過來探視。
更彆提寄東西吃了。
即便這裡夥食標準再好,也比不上有煙火氣的家常菜。
偏偏,三個月前來了一個小屁孩。
犯了事還一堆人爭先恐後拚命送東西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