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放下心結後，整個人煥然一新。
就跟當初的宋岩睿一樣。
葉輕點點頭，也替她感到開心。
“如果你想留下看考核，可以等結束再下山。”
“行啊，我還想看你打敗雅寧呢。”
女孩也不客氣，一下又坐回凳子上，塗著漂亮眼影的眼睛盯著葉輕。
“雖然我不知道你實力怎麼樣，但感覺你一定能贏那個雅寧。
她總裝得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樣子。
我倒要看看，她輸了會不會哭？”
她幸災樂禍。
葉輕卻很誠實。
“她很厲害，我未必能贏。”
額。
女孩被噎了一下，又反過來安慰她。
“沒事。
輸就輸了，也不會少塊肉。
你說的，贏了也未必就幸福了。”
葉輕被她舉一反三逗笑了。
不過道理沒錯。
午後一點。
陽光曬得人昏沉沉的時候，考核時間到了。
所有學生都交了答案。
沒人放棄。
蕭禦跟老人們擔任主考官，開始審閱。
第一輪，淘汰了一半人。
“答案雖然擦邊，但還不夠深入。”
再難的題目，天才們總能入門。
但天才之間，也有差距。
剩下第二輪交叉閱卷，又淘汰了一小半人。
小璿就在這批人裡。
以她的實力，原本能進入第三輪的。
但受到詐騙事情影響，她發揮失常。
“對不起。
爸爸媽媽，我讓你們失望了……”
她哭著走回父母身邊，短短幾天人消瘦了許多。
女組長沒有責備，而是一把抱住她。
“沒關係，我們明年再來。
本來你年齡就還小，應該多玩兩年的。
媽媽請了假，陪你去環球旅行。”
環球旅行，是小璿的夢想。
當初那個變態也是打著這個旗號忽悠她談戀愛的。
“真的嗎，媽媽。
嗚嗚我太開心了。
我要一家人一起去。”
小璿哭得更大聲了，卻雙手一直緊緊抱著媽媽。
“好，媽媽都答應你。”
女組長也紅了眼眶，愛憐地摸著女兒的頭發，感覺這一刻任何實驗成果都比不上女兒的笑臉。
進入第三輪，基本就能進核心實驗室了。
所有學生的心差不多都塵埃落地，紛紛看向了葉輕跟雅寧。
虛擬屏幕上，她倆的排名果然是靠前，並且挨在一起的。
其餘學生名次出來後，就隻剩她倆。
“難得雅寧跟葉輕都想推薦人進族裡的學校，這個名次，我們要慎重啊。”
老人們也看出她倆要一爭高下的意思。
所以提前將蕭禦剔出去避嫌。
蕭禦聳聳肩，倒是無所謂。
還衝葉輕眨眼睛。
“我相信你，寶寶。”
一旁的雅寧繃著臉，掌心沁出了一層細汗。
她一定要得到第一名。
要不然變革就師出無名。
更彆說幫助彆人了。
十分鐘後，討論才出了結果。
青璃起身，笑吟吟地親自宣布。
“這次，考核的第一名是……
葉輕。
恭喜你。”
她率先帶頭鼓掌。
在場其他人跟著響起掌聲。
雅寧渾身一下失去了力氣，與旁邊少女緊緊相牽在一起的手用力到泛紅。
可她們，還是輸了。
輸了。
她恍恍惚惚轉過頭，看見少女漲紅的眼眶，摸到對方手指因寫字磨出來的繭子。
心裡像堵了一塊棉花。
對方也望過來，堅強扯起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