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勢望過去,就見宋雲冬正在低頭剝堅果。
長成青年的他繼承了母親的好樣貌,一米九的混血身材高大挺括。
燈光昏暗中,側臉線條流暢,鼻梁高挺。
長相一點也不遜色台上的明星。
更彆說如今他帶領花家更上一層樓,掌握了米國的華裔市場,是聲名顯赫的米國首富。
想嫁給他的人,從這裡能排到法國。
可這會兒他耐心剝完堅果,還不敢直接給出去。
而是先迂回遞給了自己妹妹。
趙漫漫給大哥加油鼓勁半天也沒用,隻能接過去。
“輕輕,來。
咱們有口福咯。
妮妮,你要不要?”
“我不要。”
曹妮妮想也不想。
同時還在心裡吐槽趙漫漫做無用功。
這種招數,在葉輕那裡,就是亮給瞎子看。
結果不出所料。
葉輕接過後,探頭朝宋雲冬露出一個笑。
“謝謝雲冬哥哥。”
笑容是一如既往的親近與澄澈。
不含半點男女之間的情緒。
趙漫漫搖頭歎氣,對於自家大哥的感情路也是愛莫能助。
恰好這時。
機器人送來了一盒巧克力。
“這是魏總托人在國外買的。”
至於送給誰,不言而喻。
葉輕這麼多年,收到最多的糖果就是魏雋的。
並且每一次都很好吃。
吃完堅果,她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
看到最上麵還有一張紙條。
上麵龍飛鳳舞的,正是魏雋的字跡。
‘薛家候選人的腿斷了,參加不了競選。
放心。’
薛家,不就是雅寧最大的競爭對手。
她考慮聯姻的對象。
沒想到,魏雋哥哥下手了。
雖然有礙公平競爭,但葉輕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另一側的宋雲冬心下一沉,臉色又黯然了幾分。
後麵的看熱鬨不嫌事大,嘖嘖出聲。
“有這樣一座大山在,什麼姻緣還沒到輕輕麵前,都得被徹底撕碎。”
“嘖嘖,不能祝福妹妹的哥哥,不是好哥哥啊。”
……
魏雋聞言瞥了他倆一眼,唇邊掛起一絲冷笑。
彆以為他不知道,上個月某位皇儲想來提親,中途飛機被劫持是怎麼回事……
場上是一片歌舞升騰。
趙景辰出場時,場子更是直接炸了。
“景辰啊啊啊……我愛你!”
“景辰,我要給你生猴子,生一窩!”
……
粉絲激動到當場昏厥好幾個。
機器人抬下去救治時,趙漫漫跟曹妮妮都在感慨。
“這場麵,也隻有賀影帝有過了。”
可惜他跟蘇禹行如今是遺落族相親名單的TOp,每年排隊要跟他們相親的,數量多到驚人。
如今兩人都不敢露麵了。
“我聽說,意國報紙又在鋪天蓋地營銷賀叔叔跟蘇叔叔是一對。”
曹妮妮把小道消息說給姐妹們聽。
葉輕跟趙漫漫聞言都是一臉麻木。
“不用猜,又是賀叔叔出的餿主意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
曹妮妮翻著白眼,“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真喜歡蘇叔叔。
去年蘇叔叔實在受不了,要把賀叔叔喜歡的花雨彤從監獄裡救出來。
沒想到對方一聽出來能跟賀叔叔再續前緣,當晚就在獄中自殺了。”
“誒?居然死了?
那心上人都沒了,賀叔叔總不會還說要守節吧?”
“那你真猜對了。
他話是這麼說的,可手底下人可不信。
一致懷疑是蘇叔叔惹的禍。
光是去年,蘇叔叔就被埋伏了十幾回。
賀叔叔還說要保護他,搬去跟他一塊住了。”
這瓜可比剛才的大。
連雅寧都豎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
時不時討論兩句。
“那他倆是真有一腿?”
“不像吧。
上回蘇叔叔還托我在我媽那裡介紹一個對象。”
曹妮妮的母親現在是東南亞一片的地頭蛇,專門販賣情報信息。
手下的女人更是潑辣凶狠。
蘇禹行明顯是為了鎮得住意國的那幫人,還真心實意去見了好幾回。
兩人相處了一個月。
“那結果呢?”
趙漫漫伸著耳朵。
“結果你們看到了啊,沒成。”
曹妮妮攤開手。
“據我那個阿姨說,當時兩人都要生米煮成熟飯。
她饞蘇叔叔身子也挺久的了。
氣氛到位,就差辦事了。
結果門一打開,賀叔叔就這麼水靈靈站在蘇叔叔家客廳。
圍著浴巾。
剛洗完澡。”
“哦豁,那你阿姨沒撕了他倆啊?”
“沒,現在成他倆CP粉了。
最近還買了很多意國的八卦雜誌。”
趙漫漫瞪大了眼睛。
“這也行?
那他們該不會……”
這時,吃瓜的葉輕不得不出來解釋一下。
“那次是賀叔叔被人追殺,正好躲到了蘇叔叔家裡。”
這事她聽過。
不過這麼說起來。
“好像很多回了。
每次賀叔叔有難,總是蘇叔叔救的。
連上上次皇室的人為了嫁給他,在宴會上下東西,賀叔叔喝了藥,還能誤打誤撞找到蘇叔叔。
正好蘇叔叔約了記者做采訪,兩人又被拍了照片。”
說著,葉輕自己都疑惑了。
一旁的雅寧不明覺厲。
“真是詭計多端的通訊錄。”
看來要重新更新下相親名單上,這兩位鑽石王老五的身份信息了。
而此時遠在異國他鄉的蘇禹行要是知道,恐怕又要哭暈在廁所裡了。
天可憐見。
他筆直!
就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每次都能跟賀言朝製造出點什麼誤會。
賀言朝這狗東西倒是守身如玉了。
可恨他想娶個媳婦都難了啊!
眾人吃瓜的工夫,台上的熱舞已經過了一輪。
趙景辰再上場時,才注意到二樓位置的幾人。
“vip座的,可都是貴人。
今晚有多少電眼,你都往那兒放,聽見了沒有?”
一向把他高高在上捧著的經紀人一反常態,把他當魅主的工具人。
趙景辰頗為不以為意。
聽說遺落族人群壽命都很長。
高層……保不齊都是一群老奶奶。
估計都是老花眼了,他拋電眼給誰看啊。
但這會兒坐在鋼琴邊,抬眸一掃過去,才發現正中間一排的,竟然全是年輕的麵孔。
其中還有兩個人,是他見過的。
那個小孩的姐姐,竟然是族長!
連國宴都坐在第一排的角色,居然這麼年輕。
而她的左手邊,就是副族長。
斥資數億打造這場演唱會,負責外交事務,從無敗績,還要角逐下一屆連任的人。
她看上去比族長年長幾歲,端坐在那兒,冷眼看著底下的人,像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
強勢又冷漠。
但他記起,在拐角處撞上時,對方及時撤回的香煙。
他嗅到對方耳後的香水味。
很冷。
又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