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在臣女心中猶如天神一般叫人敬畏,臣女斷不敢對陛下您有任何大不敬的念頭。”
知他是在質問昨日馬車上的話,陸淩瑤頗為誠懇的解釋道:“太子今日肯為姐姐忤逆陛下,寧可冒著被陛下責罰的風險也要娶她,臣女不願做棒打鴛鴦之人,願意成全太子和姐姐,求陛下、太後恩準。”
這話一出,除了顧庭安,其餘所有人都聽呆了,顧清洲那沉寂的臉上甚至綻開了花一樣的笑容。
“馬屁精,不要臉。”,顧庭安充滿嫌棄的瞥了眼陸淩瑤:“你以為你費儘心思的挑撥我們父子關係,父皇就會對你唯命是從?”
陸淩瑤懶得理會,權當沒聽見,她倒不信顧庭安在他老子麵前不拍馬屁。
顧庭安還在仇視著陸淩瑤,顧清洲忽的開了口:“倒是朕疏忽了。”
語氣溫軟下來,顧清洲看陸淩瑤的眼神都清澈了許多:“太子這秉性,讓你嫁入東宮難免會受委屈,可這東宮你非嫁不可,這是朕的旨意。”
說罷,迅速解下佩戴的腰牌,放到龍案上,用眼神示意道:“周福海,將這令牌交與陸三姑娘,往後她若是在東宮受了委屈,可憑此令牌隨時入宮麵見朕。”
“是。”
周福海應了聲,雙手捧起沉甸甸的金牌走到殿中交到陸淩瑤手上。
陸淩瑤淺淺打量了一眼,就這金燦燦的光芒,怕是比純金還要真,要是換成銀子,夠她和阿鶩揮霍好一陣了。
“陸三姑娘,陛下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賜人宮中腰牌,您可得好好保管。”,周福海笑眯眯的叮囑道。
“多謝陛下。”
陸淩瑤說完,不忘朝顧庭安炫耀了一下手裡的金牌。
顧庭安氣得咬了咬牙,已然看出父皇是鐵了心要自己娶這土包子,也不敢再露出任何不滿。
“太子,招呼好諸卿。”
顧清洲語氣沉沉的叮囑了聲顧庭安,拿回念珠就直接出了紫雲殿。
不少勳貴還等著宴席開始向他敬一杯酒呢,可他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陛下今日好不容易露麵,難道就隻是替陸三姑娘做主?”
“誰說不是呢,救命之恩那可是天大的恩情。”
......
殿中開始議論紛紛,時不時有人偷偷看向陸淩瑤,眼裡儘是諂媚之意。
陸臻、陸辰霽父子聽著周圍的議論,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爹,現在該怎麼辦啊?”
餘光斜睨著陸淩瑤手裡那枚刺眼的金牌,陸雲渺眼裡絕望極了,聲音壓的極低。
“不要著急。”
陸臻不動聲色的安慰道:“隻要太子的心思還在你身上,咱們就還有翻身的機會。”
說完,仿若無事的引著她坐回了席位上去,隻剩下葉蘭秋呆呆的站在殿中,左右為難。
“瑤兒。”
還是頭一遭見到這麼重的金子,陸淩瑤愛不釋手的捏在手裡,偷偷用牙咬了咬,正想著以後是光明正大的進宮還是半夜直接偷偷溜進宮,驟的聽到有人呼喚。
她連忙抬頭,發現葉蘭秋正滿眼含淚的盯著自己看。
“娘,是有什麼事嗎?”,她趕緊將金牌藏進袖中,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