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白皙的身體被這一道道猙獰的傷口覆蓋,看起來著實恐怖。
而且細細數去,那女將軍身體雖然纖細,身上的傷口卻著實不少,足足有好幾十條,其中有不少都是新傷覆蓋的舊傷。
如一條條蜈蚣一樣的傷口,似乎在證明著女將軍的榮耀。
此時的女將軍眉頭緊皺,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嘴唇被咬得滲出血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壓抑的低喘。
木桶裡的草藥翻滾著,散發著騰騰熱氣。草藥的藥力開始發揮作用,絲絲縷縷的溫暖滲透進她的肌膚。
原本如蟲蟻啃噬般的劇痛漸漸有了舒緩的跡象,女子的眉頭微微鬆開。
女將軍的眼角抽動幾下,眼皮緩緩跳動著,似乎是想極力睜開眼睛,但卻又無能為力。感受著藥力在身體裡遊走。毒素仿佛遇到了克星,開始一點點地被壓製住。
傷口處的刺痛也不再那麼尖銳,像是被一雙溫柔的手輕撫著。
女將軍能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生機在一點點的恢複,那種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感覺,讓她的內心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但似乎是體內的五種劇毒在作怪,也有可能是藥草與傷口的直接接觸產生的某種反應,女將軍的額頭上不停的滴落著豆大的汗珠。
張開櫻桃小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甚至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本來就一件薄薄的內衣,如何經得住女將軍這番撕扯,林九幽甚至來不及阻止,就看見那女將軍把衣服全部撕扯下來,成為一條一條碎片。
許諾在旁邊看著目瞪口呆,也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將軍撕扯自己的衣服,沒來得及阻止。值得慶幸的是,樹林九幽在他身上施針比較深,並沒有因為撕扯衣服被帶下來。
再加上那木桶的藥草早已把那木桶裡麵的水染的漆黑一片,再加上女將軍體內傷口滲透出來的毒血,使得木桶裡的水變得更加渾濁,倒是也看不見什麼。
隨著時間的推移,木桶裡的水漸漸變涼,可女子卻覺得身上的溫暖未曾消散。女將軍的呼吸變得平穩而均勻,臉上的痛苦之色已經慢慢被平靜所取代。
看著那女將軍不再掙紮,仿佛睡著了一般。許諾在旁邊用毛巾借助木桶裡的水輕輕擦拭著女將軍那充滿血汙的臉龐,露出了女將軍原本的麵目。
借助醫館裡麵微弱的燭火,林九幽勉強看清楚那女將軍的容貌。她的臉龐白皙如玉,泛著柔和的光澤,眉如遠黛,微微蹙起,似藏著未了之願。
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輕輕覆在眼瞼上。高挺的鼻梁下,那嫣紅的嘴唇微微抿著,帶著幾分堅毅,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一頭烏黑的秀發如瀑布般散落在木桶邊緣,幾縷發絲調皮地貼在她的臉頰上。雖已沉睡,眉宇間卻依舊透著一股英氣。
林九幽是萬萬沒想到這女將軍居然長得如此漂亮。本來在林九幽的心目中,女將軍應該長得是虎背熊腰,胳膊上麵能跑馬,大腿比他腰還粗。
可是這個想法在給女將軍卸完甲之後,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有了一絲改善,本以為的麵容是特彆的粗獷,卻不料臉上的血汙被許諾擦掉之後,顯現出來的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
林九幽緩緩的走向前去,倒不是蘇寧九幽見色起意,隻是想借助規則之力探查一下這女將軍體內到底是什麼劇毒,為何這麼久了還能安然無恙。
“你想乾嘛”?許諾看見林九幽緩緩靠近,頓時怒目圓睜,頗有一些醋意。
林九幽自然聽出來許諾話裡的意思,也是頗為無奈。“我給她把把脈,看一下她體內到底是什麼劇毒,不搞清楚我怎麼給她解毒”?
許諾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誤會了林九幽,紅著臉一言不發的退開。
林九幽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他也不確定是否規則之力能探查出來,心中沒有半分把握。緩緩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一股細微卻磅礴的規則之力自他掌心溢出,如同靈蛇般蜿蜒而出,輕輕觸碰女將軍的手臂。
規則之力瞬間滲透進女將軍的體內,林九幽閉目凝神,試圖窺探那隱藏在複雜毒素下的真相。
然而,當林九幽的規則之力遊走於女將軍經脈之間時,一抹耀眼的金光猛然爆發,照亮了他的識海。林九幽心中駭然,隻見那金光中,女將軍的五臟六腑仿佛由最純淨的金屬鍛造,流轉著先天金之本源的浩瀚力量。
每一縷金光都蘊含著開天辟地的威能,與他的規則之力交織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交響,震撼人心,這股聲音外人聽不到,但卻在林九幽的識海中發出清脆又劇烈的響動。
林九幽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動,穩住心神。探尋那隱藏於血脈深處的毒素本質。規則之力如細絲般穿梭,剛觸及女將軍經脈,便如遇熾熱熔岩,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金氣猛然爆發,將他的規則之力瞬間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