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嘴角突然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輕聲說道,“你說得對,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太過於小心了。
以我們兩個人渡劫第一境的實力,再加上你那些強大無比的法寶,要在三階主城站穩腳跟都綽綽有餘,更彆說這小小的五階雙河鎮了”。
林九幽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的聲音帶著平靜,卻也難掩其中的激動。
“的確如此,隻要我們到時候建造一些密室,運用陣法巧妙地引導,將封印真龍的大陣中的靈力引導過來。
同時注意不要讓那個陣法暴露在外,避免消息泄露出去,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白靈聞言,轉頭凝視著林九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不過,我總覺得你對陣法似乎非常了解,這是為什麼,我沉睡的這幾十年時間裡,你到底經曆了多少事情啊”?
林九幽的思緒被白靈的問題拉回到了過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當年在神族主城內,破解那數以萬計陣法的情景,那是一段漫長而艱辛的經曆,一個不留神就會隕落。
林九幽不禁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其實,我對陣法的了解,源於曾經在神族主城內的一段經曆。
那裡的陣法錯綜複雜,我,還有我的愛人葉萌萌,還有神族皇族後人,陳寶傑。我們三人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破解那些陣法,最後才到神族主城中心,拿到了神族戰神的傳承,所以對陣法有了一些深入的認識”。
白靈凝視著林九幽,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同情,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她輕聲問道,“那儲物戒指裡麵躺著的那個絕色女子,就是你的愛人葉萌萌嗎”?
這句話如同一把重錘,瞬間狠狠地敲在林九幽的心上。一想起葉萌萌那帶有紅暈的麵容,卻失去生命力的身體,林九幽的心如刀絞般疼痛。
葉萌萌當初為了救自己,用自己的生命強行開啟了那發簪的陣法,和夜落成同歸於儘。死在了他的懷中,而當時的他卻如此無力,那種絕望和無奈至今仍曆曆在目。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如果當時他的修為足夠強大,或許一切都可以避免。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林九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葉萌萌離他而去,留下無儘的悔恨和痛苦。
林九幽的眼眶漸漸濕潤,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他緩緩打開儲物戒指,小心翼翼地將葉萌萌的身軀取了出來,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草地上,生怕驚醒了她的美夢。
然後,林九幽伸出顫抖的手,溫柔地撫摸著葉萌萌那還有些許餘熱的臉龐。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感受著她曾經的溫暖和柔軟。林九幽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仿佛她還活著,隻是靜靜地沉睡在他的身旁。
林九幽輕歎一聲,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哀傷。喃喃自語道,“她就是我的愛人,我不想再經曆這樣的痛苦,所以我必須要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以應對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危機”。
白靈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林九幽對葉萌萌的深情,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憂傷。
她注視著葉萌萌那毫無生氣的身軀,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悲痛。
林九幽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白靈,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淡淡的期待,儘管他心中已經知道了結果,卻還在期待著那一絲不可能。
林九幽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語氣都帶著一絲顫抖,輕聲問道,“白靈姐,你……,你有辦法救活她嗎”?
白靈靜靜地站在那裡,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仙氣。
她閉上雙眼,將自己的仙識釋放出來,如同輕柔的微風一般,緩緩的覆蓋在葉萌萌的身軀上。
白靈的仙識仔細地探查著葉萌萌身體內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毛發,每一絲氣息,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靈的眉頭卻漸漸皺起,最終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的所有生命力,所有靈魂都已經完全消散,沒有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白靈的聲音平靜而又無奈,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彆說是我了,就算是你的父母這種絕世強者在這裡,恐怕也無能為力”。
白靈說完輕歎一聲,“如果她體內哪怕殘存著一絲魂魄,等你修為足夠的話,我都有許多辦法將她複活,可是……”。
白靈的話並沒有說完,隻是默默的歎息一聲。
林九幽聽到這句話,心中頓時一沉,最後一絲絲的希望也破滅了,最後一絲期望也隨著這句話崩塌了。
林九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變得空洞而絕望。
與此同時,在林九幽的儲物戒裡,正浸泡在玲瓏湖水中的小妖王,那拇指大小的頭顱突然動了一下。它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