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屬於山林的外圍,走出山林後還要再向東南走將近一天的時間才會遇到人家。
兩人走了一天的山路,都有些疲憊,將野雞烤熟後兩人各分了一半,南宮雨撕下一隻雞翅膀給小狐狸,小狐狸用兩隻小爪子抱著在那裡啃得津津有味。
晚上石九盤膝坐在火堆旁邊,一邊練功一邊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南宮雨懷抱著小狐狸靠在樹乾上,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亮,經過一夜的休息,兩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石九去周圍摘了些野果,兩人吃完後動身上路。
一連兩天,兩人風平浪靜的走出了山林,來到了一處小鎮上。
尋了家客棧,石九與南宮雨洗漱後換了身乾淨的衣衫,連著趕了兩天的路,之前的那套衣衫早已經又餿又破,石九倒是無所謂,但南宮雨很難接受這個,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石九也不得不照辦,誰讓她來曆驚人,自己之前又得罪過他呢!
梳洗過後,兩人來到堂中座找了個臨窗的位子坐下,要了幾個小菜,看著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兩人心中都有些感慨。
在山林裡麵呆了那麼久,這時候看到這幅景象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酒菜很快端了上來,小地方的菜肴談不上精致,味道也差了很多,至少相比於川芎做的飯菜還有些不如。
兩人菜吃的不多,酒也隻是簡單的嘗了幾口,就連一旁的小狐狸吃了幾口菜之後也有些嫌棄。
石九起身結賬時,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桌子上有人一直在觀察著自己,特彆是在看到南宮雨懷裡的小狐狸時,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
吃過飯,石九要去鎮子上的市集買套車馬,南宮雨有傷在身不適合長途走路,有馬車代步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南宮雨沒什麼事情,也抱著小狐狸跟在石九身旁。
付了錢,從掌櫃那裡問明了市集的位置,兩人便徑自出了客棧。
後麵,那人也立即付了飯錢,悄悄地跟在了石九兩人的後麵。
小鎮上雖然不怎麼熱鬨,但街邊還有些販賣簡單首飾和小點心的攤販,一路走一路問,很快就來到了地方。
鎮子不大,販賣馬匹的地方就在平常市集的邊上,規模也小的可憐,隻有寥寥幾匹馬背拴在柱子上。
石九敲了兩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些馬不僅瘦弱,而且還都是老馬,根本就沒什麼用。
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匹瞧得上眼的。
南宮雨不懂相馬,但南宮家大小姐的眼界還是有的,這些馬一看就是老弱病殘之流,她當然也瞧不上眼。
正在兩人發愁的時候,旁邊一個身穿青色麻衣的老者走上前來拱手笑道,“兩位可是來買馬匹的?”
石九和南宮雨相視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笑了笑,青衣老者有些自傲的說道,“小老兒在這馬市上呆了幾十年,來來往往的人不用多說,看眼神就知道是來乾嗎的,不瞞兩位,我見你們在這裡轉了半天了,想必是沒有看得上眼的吧。”
石九聞言笑了笑,已經知道對方是乾什麼的了,點頭道,“確實如此,不知老丈可有什麼門路?”
這些人是這馬市上的掮客,平日裡就乾些幫人牽線搭橋的生意,每成交一筆他們也能從中間拿一點傭金。
這些人門路多,手上往往會有一些好東西的門路。
“你彆說,還真有,這些擺出來的馬都不上眼,我倒是聽說有一匹戰馬的消息,不知小相公你感不感興趣?”
他見石九和南宮雨相差不多,還以為兩人是夫妻。
石九聞言有些震驚,倒不是因為他的那句稱呼,而是對方說的戰馬。
“你不要命了,戰馬都敢賣?”石九震驚道。
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須,老者嗬嗬笑道,“小相公不要著急,若真是戰馬,你就是給小老兒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碰,但若是軍中退下來的戰馬那可就兩說了。”
石九聞言也隨即明白了過來,軍中有些戰馬因為負傷或者年歲太大不再適合上戰場,這時候就會被處理掉,這時候它們的價值也會降很多。
點了點頭,石九問道,“是什麼原因退下來的?”
見石九真的感興趣,老者神色正了正,說道“大的損傷沒有,隻是左後足上有一道傷口,以至於不能快速奔跑,但平常的騎乘還是可以得,老夫也是見那戰馬上過戰場立過功,不像將它同驢騾一樣埋沒在磨坊裡,一直儘心想為它找個好主家。”
石九知道,這是老頭在抬身價了。
但石九不在意這些,說道,“這個好說,不知老先生怎麼稱呼?”
“小老兒姓江,大家都叫我老江頭。”老頭笑嗬嗬的說道。
石九,“好,老江頭,現在你就帶我們先去看看那匹馬,若是真的不錯,好處少不了你的。”
“誒,好。”老頭高興一聲,領著石九兩人向一條小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