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的戰甲
“大將軍客氣了,”第五謹言麵上好像無論何時都帶著淡淡的笑意,看向石九,笑道,“我們這些生意人隻不過是為了生計奔波罷了,又哪裡來的什麼膽氣,真要說起來,大將軍帶著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廝殺,那才是真正的當世英雄!”
石九聞言搖了搖頭,有些不置可否,端起身旁案幾上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麵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第五謹言。
他不相信第五謹言就像剛才說的那樣隻是因為聽說了自己的名聲特意前來見自己一麵,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之前也不會對門衛說出石九見到信後定然會見他的話。
果然,第五謹言見石九不再多言,緩了緩,向石九笑道,“說起來這次在高胡還是沾了石大將軍的光,北胡聯軍吃了敗仗,高胡境內需要大量的藥材,在下倒也是從中狠狠賺了一筆!”
“你在往高胡境內運送藥材?”石九聞言冷眼看來,大秦雖然不禁止境內的商人與北胡隻見的貿易,但有些東西是絕對禁止的,而藥材恰恰也在此列。
“大將軍勿急,”第五謹言笑道,“那些藥材都是家中仆役從沿途的草原上采到的,在下隻不過是將其配成藥散而已,北胡草雲上醫官稀缺,在下也隻不過是運用所學製了一點簡單的止血散而已。”
石九聞言,緊繃的麵色這才緩緩的放鬆了下來,隻要不是從望海關運出去的藥材,他才不想去關心,至於像第五謹言這樣會些醫術的客商,石九就算是想管也管不過來。
雖然如此,石九還是沉聲向第五謹言說道,“儘管如此,我大秦將士在前線與北胡騎兵拚殺,你們這些商人卻在後麵為北胡騎兵製造藥散,這樣下去總歸是不好,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
“大將軍說的是,”第五謹言微笑道,“知道前線將士們作戰辛苦,在下願意將此次所得儘數拿出,以慰勞前線將士,還請大將軍笑納。”
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遝厚厚的銀票,石九掃了一眼,上麵那一張是帝國錢莊最大麵額的銀票,一張就是一萬兩白銀,看那厚度,少說也有數十張,這第五謹言不聲不響間就送出了數十萬兩白銀。
搖了搖頭,石九緩緩的說道,“保家衛國本就是我等將士應為之事,第五先生客氣了,這些銀票,還請先生收回吧!”
“大將軍何至於此,”第五謹言微笑道,“在下也隻是見不得前線將士們辛苦,想要略儘綿薄之力而已!”
石九擺了擺手,沉聲道,“還請第五先生明白,我等將士受的是皇命,吃的是皇糧,拿的也是朝廷發下來的銀兩,先生若真有意,那就把這些銀兩交給兵部衙門吧,想必以先生的門路,找到兵部衙門裡的人並不是難事。”
“這倒是在下唐突了,”第五謹言聽到石九的狠話也不著惱,微笑道,“石大將軍品行高潔,在下佩服。”
說著,向石九拱了拱手。
“先生若沒有其他事情就請自便吧,”石九淡淡的說道,“我稍後還要去外麵巡營,就不留第五先生了。”
第五謹言聞言微微一笑,向石九抱拳道,“既如此,在下告退,下一次再來拜見大將軍。”
“不送。”石九伸手向門口示意了一下,目送著第五謹言走了出去。
直到第五謹言徹底走出了院門,石九沉喝一聲,“來人。”
“大將軍。”湯和和杜通聞言立即從外麵走了進來,向石九抱拳躬身道。
“跟著那人,”石九沉聲道,“看他都去了哪裡,有情況立即來想我稟報。”
“是。”兩人立即領命而去。
將軍府外,第五謹言出來沒走幾步便登上了一輛早已停在路邊的馬車,緩緩的向南城門的方向駛去。
“主子,後麵有兩個舌頭。”走出沒多遠,趕車的馬夫淡淡的說了一聲,提醒馬車裡麵的第五謹言。
第五謹言聞言笑了笑,說道,“看來我們這位石大將軍還是很好客的啊,還非要送我們出城才肯罷休!”
“奴才去把他們結果了。”趕車的馬夫不動聲色的說道。
擺了擺手,第五謹言輕聲道,“既然主人家不歡迎我們,我們走便是了,若要糾纏不休,反而平白跌了身份。”
馬夫聞言低了低頭,不再言語,專心的駕著馬車向南城門而去。
後麵,湯和和杜通兩人看著駛出城門的馬車相視一眼,都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