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平的閉關石樓內，燭火將他的影子映在石壁上，宛如扭曲的魔影。
當親信彙報完林凡在交易場的種種事跡，他指尖的玉扳指“哢嚓”碎裂，露出裡麵纏繞的黑色魔紋。
“煉氣八層？”趙東平冷笑，眼中寒芒畢露，“一個凡體在半年內從煉氣一層到八層，還拜入墨塵子門下……”
他想起趙天雲被廢修為的慘狀，殺意如毒藤般蔓延，“若放任其成長，必成心腹大患！”
親信躬身道：“長老，那林凡的丹藥，會不會是墨塵子長老煉製？”
“哼，墨塵子極少煉製低階丹藥？”趙東平打斷他，走到丹爐前，爐中跳動的幽火映著他陰鷙的臉，“定是這小子自己煉的。”
“一個凡體竟有如此丹道天賦……”
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隨即又被殺意取代，“可惜啊，與老夫為敵，再天才也要化作飛灰！”
半月後的藥山，元青陽正揮劍斬斷石筍，築基二層的靈力將崖頂的積雪震得漫天飛舞。
他收劍看向林凡，後者正盤膝打坐，周身靈氣形成肉眼可見的漩渦——煉氣九層的氣息若隱若現，卻被他用《凡道訣》巧妙收斂，外人看來仍是煉氣八層。
“林兄弟，你這境界……”元青陽眼中驚歎壓過震撼。
他知道林凡凡體修煉不易，卻沒想到突破速度比他這築基修士還快。
林凡睜開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僥幸罷了。”
他取出一爐剛出爐的煉氣丹，十枚丹藥中有三枚泛著七彩霞光，正是極品丹藥。
“師尊說我如今煉丹與他當初煉丹已差得不多，因為我已有三成極品丹的出丹率。”
“也不知道師尊當初到底有多厲害，不會是一半都是極品丹藥吧？”
元青陽拿起一枚極品煉氣丹，指尖剛觸到丹紋，便感到精純的靈氣湧入經脈，竟無絲毫丹毒：“這……比內門坊市的丹藥還好！”
一旁的俞大虎搓著手，粗布衣下的土靈根隱隱泛金：“我這靈根再養一年，怕是能上品了！”
“林兄弟，你可得多給我多一些靈水，說來也奇怪這靈水的效果怎麼會這麼強，就像是頂級天材地寶一樣！”
林凡笑著點頭，心中卻想起交易場的喧囂。
自他名聲打響，丹藥堂的生意一落千丈，黃苟那築基二層的內門弟子，更是將怨氣全撒在他身上。
此刻的外門交易場，黃苟正站在丹藥堂攤位前，唾沫橫飛地宣揚：“都聽好了！林凡那雜役煉的丹藥沒有丹藥堂認證，吃了必中丹毒！”
他指著幾個麵色發黑的雜役，“看看他們！都是吃了林凡的丹藥才變成這樣！”
那幾個雜役捂著肚子呻吟，臉上浮現出紫黑紋路，與丹毒症狀一模一樣。
圍觀弟子議論紛紛，看向林凡攤位的眼神充滿疑慮。
“黃師兄說得對！”一名外門弟子附和，“沒經過丹藥堂查驗的丹藥，誰敢吃？”
“就是！萬一吃出個三長兩短，誰負責？”
“無證賣丹就是三無產品，哪天把自己吃死了，可彆怪丹藥堂沒提醒。”
“知道為什麼不通過檢驗再出售嗎？那是因為林凡知道自己的丹藥有問題，無法通過檢驗！”
“說得對，建議讓執法堂嚴查這包藏禍心的渾蛋！”